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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第2页）

“好吧，我有问题想问你。你确定剑体真的在花翎身上吗？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小铃铛想了想，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

淮晓道：“嗯，再问你一个问题，花翎每天都在做什么？”

“修炼，吃饭，睡觉。”

“……这不是你我都在做的事吗？说的再具体些。”

“我不能吃饭。”小铃铛纠正道。“花翎每日行踪不定，她做一切事情都是随心的。”

“有多随心？”

“嗯……她有时会偷偷下山买零嘴吃。”

“嚯！”这倒是想不到。

“有时会去书阁读一夜的书。尤其是下雪天……”

春恬的七日思过很快结束，她将身体斜斜倚靠在许妆身上，指挥程喜月忙来忙去。

“往那边点，我要晒太阳。”

程喜月满头大汗，她看向院外的三尺大雪。风霜雨雪院有灵力护持，雪花洋洋洒洒落在空中的无形空气墙上。

一切安置妥当后，春恬舒服地趴在院内的小床上，她扬起手指于空中一点，一颗小小的太阳从她指尖萌发，缓缓上升三尺，日光的照耀刚好顾全春恬的小床。

程喜月削苹果削得飞快，许妆站在另一边乖乖扇着扇子，依旧是面无表情。

“教长，我好热啊。”程喜月道。

春恬阖上眼睛，苦口婆心道：“我这是在锻炼你。你看许妆，一滴汗都没有，再看看你。你应该趁着此刻，练习一下你的调和之法，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知。”

程喜月哭丧着脸：“好吧。”

“淮晓，躲屋里干嘛？出来找我们玩啊。”春恬喊道。

淮晓疑惑地打开门，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看过来。一向淡漠的许妆此刻看起来也可怜兮兮。

“给我捶捶腿。”

淮晓心中咋舌，她当教长难道就是为了此刻？“我有要事，恐怕不能为教长效劳了。”

“什么事？哦，练剑啊。你去吧。”

程喜月赶忙道：“教长，我也要去修炼。”

“住口，你不想去。”春恬板着脸。她在明月涯吐血三尺，两个人影一个都没瞧见，亏她素日更喜爱这两个徒弟。

随即温和地朝淮晓叮嘱道：“去吧。你心火旺盛，雪中练剑对你的修炼的确有很大助益。晚上早点回来。”

花翎握着剑柄，眼中思绪翻涌。剑灵去哪里了？也许它消失了？那日的天下仙为何如此脆弱？轻轻一摔就断了。任何一把普通的剑，也不会轻易折断。

她皱着眉头，拿起桌上的布擦拭剑上的雪痕。这是她入道以来的第一柄剑，也是出自雾峰岭长老之手。多年不用，剑刃依旧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