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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光键盘与遮光窗帘(第1页)

第一卷:初遇的咖啡与画笔

第二章夜光键盘与遮光窗帘

方知微拖着印着A市地铁线路图的行李箱站在502门口时,指节被拉杆勒出的红痕还泛着浅粉,连指甲盖都透着点白——这箱子装了她半个人的家当,数位板、画纸、还有那床盖了三年的草莓图案薄被,被角还缝着个小小的刺绣猫,是大学时和林小夏一起绣的。箱轮在老旧木质楼道上磕出“咔嗒”声,每滚过一级台阶,就带起点积灰,像颗慌乱的心跳撞在空荡的走廊里。她刚抬手要按门铃,门就从里拉开了——暖黄色的感应灯不是骤亮,是顺着门缝慢慢漫出来的,先裹住她沾了灰尘的帆布鞋尖(鞋边还沾着A市火车站的沙砾,是赶早班车时蹭的),再爬上她攥着衣角的手腕(衣角被手指捏得发皱,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最后把门口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模糊的暖绒,连鞋架上的晨跑鞋都染了层软光,鞋舌的银线绣在暖光里闪着细弱的亮。

“到了?”黄伊一的声音比楼道里的风软些,带着点刚放下画笔的慵懒,尾音还沾着点松节油的淡香,像刚从画筒里倒出来的颜料味。她没穿外套,只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是细毛线织的,针脚细密得能数清,领口松松垮垮落着颗珍珠扣,珍珠边缘有点磨花,一看就是戴了很久的旧物,垂在锁骨处晃了晃,随着呼吸轻轻蹭着皮肤,留下点若有若无的痒意。方知微低头换鞋时,鼻尖先撞上股复杂的气味——不是单纯的枸杞菊花茶香,是草木香混着淡淡的松节油(像画室里晒过太阳的画布味),还裹着点阳光晒过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和她带来的蒸汽眼罩包装上的香味一样),像刚从朝南的画室里抱出来的旧毯子,闷得她心跳快了半拍,连指尖都有点发颤,捏着行李箱拉杆的力度又重了点。

鞋架是浅木色的,边缘被磨得有些发亮,木纹里还嵌着点旧颜料的痕迹,浅褐的、米白的,像是常年和画笔打交道留下的印记,应该用了很多年。方知微的帆布鞋刚放上去,鞋跟就碰到了旁边那双米白色晨跑鞋——鞋是网眼布的,摸起来软乎乎的,鞋边沾的草屑还带着点潮气,是早上晨跑时蹭的,草屑里还混着点蒲公英的绒毛;鞋舌上绣的“伊”字用的是极细的银线,针脚密得像藏了心事,每个笔画的收尾都收得格外轻,银线在鞋舌边缘还留着点没剪干净的线头,一看就是耐着性子绣的。她指尖无意识碰了下鞋帮的网眼布,就听见头顶传来轻笑,带着点气音,像羽毛扫过耳朵:“别蹭坏了,上周刚绣的,银线断了好几回才绣好,最后还是用打火机燎了线头才固定住。”

方知微猛地抬头,差点撞上黄伊一的下巴。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暖光把黄伊一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每根睫毛尖都像沾了细碎的金粉,她呼吸时,额前的碎发(发尾有点自然卷,像是天生的)扫过方知微的额头,软乎乎的痒,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下皮肤。黄伊一也顿了下,睫毛颤了颤,眼尾的细纹都透着软,伸手扶了扶她的行李箱拉杆——指节分明的手刚碰到冰凉的金属杆,就被方知微垂在身侧的手指擦到。方知微的指尖有点凉,是拎了一路箱子冻的,指腹还沾着点行李箱拉杆的金属屑;黄伊一的指尖却带着点体温,像刚握过暖茶的陶瓷杯壁,温温的,顺着指尖传到手腕,让她连胳膊都有点发麻,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赶紧往后退了小半步。

“我来拎吧,看你手都冻红了。”黄伊一先移开手,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像含在喉咙里的私语,弯腰时针织衫的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小段锁骨,锁骨窝处还沾了点浅褐色的颜料印(是赭石色,和她画稿上的颜色一样),颜料印边缘有点晕开,像朵小小的花。方知微盯着她手腕上的银链——银链是细款的,链节之间有点磨损,链坠的迷你画笔是空心的,笔尖还沾着点白色颜料,突然滑下来半寸,卡在细瘦的腕骨处,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撞着皮肤,发出点细弱的“叮”声。她下意识想开口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小声道:“那、那就麻烦你了,其实也不算太重……”

黄伊一挑了挑眉,眼底闪过点笑意,没多说什么,只伸手拎起行李箱拉杆——她的手比方知微大些,刚好能裹住拉杆,指节用力时,手背上的青筋轻轻凸了下,像细弱的藤蔓;手腕转动时,银链的画笔坠子又晃了晃,撞在腕骨上,发出点轻响。“你的房间在左边,窗户朝东,早上能晒到太阳,”她走得慢,帆布鞋踩在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只有鞋底蹭过地板的轻响,方知微跟在后面,能看见她针织衫的下摆扫过脚踝,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腿肚上还有点淡淡的肌肉线条(是常年晨跑练出来的),皮肤下的血管像细弱的蓝线;“对了,22点后别喧哗。”黄伊一回头时,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暖光里她的瞳孔是浅棕色的,像浸了蜜的琥珀,连眼底的细纹都透着软,“我睡眠浅,一点动静就醒,别像小猫似的,半夜踩得地板‘咚咚’响——上次合租的姑娘总半夜走路,我连续一周没睡好,后来就搬出来了。”

方知微点头如捣蒜,耳后的头发丝(有点出油,是赶路时没顾上洗)扫过脖颈,有点痒。“我知道了!我保证22点后不发出声音,连键盘声都会调小!”她连忙保证,心里却悄悄打鼓——她的灵感总在深夜冒头,之前在A市租的小单间,凌晨两三点还能听见数位板压感笔的声响。黄伊一没再多说,只转身继续走,声音软了点:“进去看看吧,抽屉里给你放了画纸,是你常用的80g素描纸,上次听你跟小宇打电话提过——你说这种纸画Q版不容易皱,晕染效果也刚好。”

玄关的感应灯慢慢暗下去,只留客厅的落地灯亮着圈暖光,把沙发上的米白色针织毯照得像团棉花——毯子上还有点猫爪勾破的痕迹,是黄伊一之前养的猫留下的,现在猫送给了乡下的外婆,只留下这床毯子当纪念,边角还缝了块小小的补丁,是她自己缝的。方知微看着黄伊一的背影,手还僵在身侧——指尖好像还留着刚才擦过她手的温度,连呼吸里都沾了点松节油的甜,让她连行李箱的“咔嗒”声都听不清了,满脑子都在想:今晚赶稿时,得把键盘声调到最小才行。

推开房间门,浅灰色遮光窗帘垂在窗边,布料是磨毛的,摸起来像云朵一样软,指尖划过布料时,还能感觉到细微的绒毛蹭过皮肤;窗帘边缘还缝着个小小的布标,上面印着“遮光率90%”的字样,是黄伊一特意选的,说这样早上不会被阳光晃醒。方知微拉开条缝,外面的露台铺着浅灰色地砖,地砖缝里还长着点杂草,是去年秋天长出来的,黄伊一没舍得拔;两盆多肉摆在角落,“桃蛋”的叶片上还沾着夕阳的光,胖乎乎的透着粉,叶尖有点红,是晒足了太阳的样子,叶片上还沾着点水珠(是黄伊一早上浇的,说傍晚浇水容易烂根);“玉露”的叶片则透着透明,像果冻一样,叶尖还带着点小尖刺。书桌靠着墙,桌面干净得没一丝灰,连桌角的木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抽屉里的画纸码得整齐,旁边放着两支削好的铅笔——铅笔是2B的,笔芯削得尖尖的,笔屑还留在抽屉角落,是用卷笔刀削的,不是用刀削的,一看就是刚处理过的,怕用刀削会弄断笔芯,扎到手。

“需要帮忙整理吗?你这箱子看着挺沉的,拉杆都有点弯了。”黄伊一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鼓得要炸开的行李箱上,嘴角还带着点刚才的笑意,银链的画笔坠子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笔尖的白颜料在暖光里闪着点。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方知微赶紧摆手,怕她看见箱子里的“熬夜装备”——半箱速溶咖啡按口味码得整齐,三合一的放左边(熬夜不那么深时喝,不容易心慌),黑咖啡放中间(赶稿到凌晨三点喝,提神快),加椰奶的放右边(想喝甜的时喝,没那么苦),都是她按熬夜程度排序的;眼药水和蒸汽眼罩塞在角落,蒸汽眼罩是薰衣草味的,和黄伊一的洗衣液一个香,包装上还印着Q版猫咪,是她特意选的;最底下还藏着那个夜光键盘,键盘套上的Q版猫咪吐着舌头,爪子上还沾着个小小的爱心,是林小夏去年送她的生日礼,键盘套边缘有点起球,是用了一年的旧物,洗了好几次都没舍得扔。等黄伊一走后,她才把键盘拿出来,插在电脑上试了试——淡蓝色的光漫开时,她赶紧调小亮度,心里默念:今晚一定早点睡,别吵到黄伊一。

整理完东西,天已经黑透了,窗外的路灯亮着,把遮光窗帘照得泛着浅灰,窗帘上还能看见路灯投下的树影,轻轻晃着,像在跳小舞。方知微打开电脑,动漫社的小宇催稿消息跳个不停,头像还在不停闪烁:“学姐!‘小橘’的海报明天要交!社长刚才还问起呢,说这次招新就靠这张海报吸引学妹了!要是交不了,社长说要让我去发传单,我最怕跟陌生人说话了!”她咬了颗薄荷糖,是青柠味的,凉丝丝的甜在舌尖散开,薄荷味还带着点苦,是她喜欢的浓度,说这样能提神;指尖落在键盘上,“咔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个按键的声音都不一样,字母键轻,空格键重,像在弹一首小曲子。她赶紧把键盘声调到最小,又把夜光键盘的亮度调低,只留一层淡淡的蓝光,刚好能看清字母。

不知不觉到了23点半,“小橘”的尾巴尖刚画完一半,方知微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肩膀,想着再画十分钟就睡。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用指节敲的,很轻,怕吵到她似的,敲了三下就停了。方知微赶紧关了键盘光,起身去开门。门刚拉开,就看见黄伊一穿着米白色棉麻睡衣——睡衣是宽松款的,袖口绣的猫爪是浅粉色的,猫爪的针脚有点歪,一看是她自己绣的,在暖光里晃得软;睡衣领口还沾着根头发,是浅棕色的,应该是她自己的。她眼下没什么黑眼圈,手里拿着个铜制闹钟——闹钟表盘的藤蔓花纹泛着旧光,指针正指向23点35分,表盘玻璃上还沾着点指纹,是她刚才拿的时候蹭的。

“快到12点了,”黄伊一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夜晚的安静,“你要是还没画完,就把键盘声再调小些,我房间的墙隔音不太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桌上给你放了杯温牛奶,睡前喝了助眠,别总喝咖啡,对胃不好。”

方知微愣了愣,才想起刚才整理东西时,没注意到门口的牛奶。“谢谢!我马上就画完了,再画十分钟就睡!”她赶紧点头,看着黄伊一手里的闹钟,又补充道,“闹钟……你不用给我的,我手机定了闹钟。”

“手机闹钟容易睡过头,”黄伊一笑了笑,把闹钟递过来,指尖碰到她的掌心,凉丝丝的,“这个闹钟声音大,你要是不小心忘了时间,它响起来你肯定能听见。”说完,她转身往自己房间走,睡衣的衣角扫过门框,没发出什么声音。

方知微握着闹钟,走到客厅,果然看见餐桌上放着杯温牛奶,杯子是白色的,上面印着朵小小的雏菊,和黄伊一咖啡杯上的一样。她端起牛奶,指尖碰到杯壁,温温的,刚好能喝。喝了一口,牛奶的甜混着淡淡的奶香,让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睡前给她热的牛奶,心里暖暖的。她回到房间,把闹钟放在书桌右上角,定了个23点55分的提醒,然后继续画“小橘”的尾巴——这次,她把键盘声调到了最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凌晨0点05分,方知微终于画完了“小橘”,把海报发给小宇后,她长长舒了口气,关了电脑,洗漱完就钻进了被窝。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客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像怕吵到她似的。她悄悄拉开条门缝,看见黄伊一站在客厅的落地灯旁,手里拿着她刚才喝空的牛奶杯,正往厨房走——她的动作很轻,连杯子碰到桌面都没发出声音。方知微心里突然一暖,觉得这个新室友,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第二天早上,方知微是被鸟鸣吵醒的(窗外有棵老槐树,树上有个鸟窝,每天早上都有麻雀在上面叫),窗外的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了道细细的光带,光带里还飘着点灰尘,像小小的星星。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七点了——她居然睡了七个小时,这在以前熬夜赶稿后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总觉得睡不够,脑袋昏沉沉的,今天却觉得精神很好,连眼睛都不干了。

走出房间,客厅飘着吐司香,还混着点黄油的甜(是黄伊一用平底锅煎的,没用电烤箱,说烤箱声音大,怕吵醒她)。黄伊一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本绘本,是《小猫的一天》,封面上的小猫和“小橘”很像,绘本的边角有点卷,是翻了很多次的旧书,书里还夹着张书签,是去年秋天捡的银杏叶,压得平平整整的;她已经换好了晨跑的衣服,还是那套浅灰色的运动服——运动服是速干面料的,领口处有个小小的品牌标,已经洗得有点发白,是她大学时买的,说穿习惯了舒服;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发尾有点卷,是自然的弧度,发绳是黑色的,上面还缠着根头发;手腕上的银链在阳光下闪着细弱的光,画笔坠子垂在腕骨处,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她面前的煎蛋吐司冒着热气,蛋黄是全熟的,吐司边缘有点焦,是她故意煎的,说这样更香;旁边放着杯黑咖啡,没加糖,是她常喝的口味,咖啡杯是黑色的,和她的运动服很配。

“醒了?”黄伊一抬头看她,眼底没什么黑眼圈,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眼尾的细纹都透着软;“给你留了份吐司,煎蛋是全熟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流心的,就没煎太嫩。”她把餐盘推过来,餐盘是白色的,边缘有点小缺口,是上次搬家时摔的;上面放着把小叉子,叉柄上印着个小小的猫爪,和她睡衣上的一样,叉子齿上还沾着点黄油,是刚洗过没擦干净的。

方知微咬了口吐司,面包的边缘有点焦,带着淡淡的黄油香,煎蛋的口感很嫩,没放太多盐,刚好合她的口味。“好吃!”她眼睛亮了亮,又咬了一大口,“比我之前吃的速食吐司好吃多了!”

黄伊一喝了口黑咖啡,慢悠悠地说,声音带着点咖啡的苦香:“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是全麦的,比普通吐司健康些。”她翻了页绘本,又道,“你昨天画到挺晚的吧?我凌晨起夜时,看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

方知微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以为我关了灯……我画完就关了,可能是忘了。”

“没事,”黄伊一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下次要是赶稿,就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把闹钟给你调晚点,别总熬到那么晚,对身体不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抽屉里有瓶人工泪液,你要是眼睛干,就拿去用,比眼药水温和,不会刺激眼睛。”

方知微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觉得黄伊一虽然看起来安静,却很细心。她吃着吐司,看着黄伊一翻绘本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合租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装裱画稿的慢时光

距离动漫社画展还有三天,黄伊一从储物间翻出木框时,灰尘在客厅的阳光里飘成细绒,落在她的米白色围裙上——围裙是棉麻的,上面绣着朵小小的雏菊,雏菊的花瓣有点歪,是她去年冬天绣的,说冬天没事做,就想找点事干;围裙带子还打了个蝴蝶结,系在背后,她弯腰拿木框时,蝴蝶结轻轻晃了晃,像只小蝴蝶。“得先把画纸固定在背板上,不然装框的时候会皱,”她蹲在地板上,膝盖上还沾了点灰尘,手里拿着卷无痕胶带——胶带是浅米色的,和画纸的颜色很配,胶带卷的边缘有点磨损,是用了一半的旧胶带,上次装裱水彩画剩下的;“你扶着画的左上角,别让纸晃,这画纸薄,一扯就破——上次我装裱水彩画,就因为纸晃了,撕坏了个角,心疼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用颜料补了补。”

方知微蹲在她对面,膝盖离她的膝盖还有一寸远,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却没敢靠太近。她指尖刚碰到画纸边缘(画纸边缘有点毛边,是用裁纸刀裁的,她特意把边缘修得整齐些),就听见黄伊一的声音:“轻点扶,别太用力,这画纸是80g的,比普通画纸薄,一用力就会破。”

方知微点点头,目光落在画纸上——画里的两只小猫,一只抱着小鱼干,一只蹲在旁边,眼神很软,是她花了三个晚上画的,改了好几次才满意。“你觉得这两只猫的位置,要不要再调一调?”她小声问,怕自己的意见不好。

黄伊一凑过来看了看,头发垂在脸颊旁,没碰到方知微的肩膀。“不用调,这样就挺好,”她指着抱着小鱼干的小猫,“你看这只猫的尾巴,刚好挡住了后面的墙角,比例很协调,要是调了,反而会显得奇怪。”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好,我们也可以再调,装裱前改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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