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一懵。
…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巴掌大的气象站里。何主任下午找程以时谈话,反手程以时拿出了举报信举报甄可宝抄袭的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气象站。
下午上班的时候,随处都能听到人们讨论议论这件事情的声音。
“听说是甄可宝从于春坊那里把程以时的解说稿偷走的,竞选的时候竟然一个字都没改呢。”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还奇怪呢,甄家那个小姑娘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初中毕业看起来也没太多文化水平,那天竞选的稿子写得那么好,原来是抄人家小程的啊。”
“害,你们知道什么。这事跟解说稿是谁的没关系,我听人家说,这回竞选本来定的是人家小程胜出,可后来不知道甄家那个请了哪个领导,最后才换了她。”
“那怎么能行,稿子偷别人的,还找人压人,这人什么德行啊。”
…
而在这些声音沸沸扬扬闹得正起劲的时候,气象站后勤办公室里则是一片寂静。
甄可宝一连两天没睡好,这一回不知怎么,于春坊非闹要跟她大哥闹离婚,就连她妈用两个孩子要挟她也没让她改了主意,说什么宁可净身出户也要离婚。
所以,于春坊这一撂筷子,饭也不做了,家也不回了,可苦了她,白天忙着上班中午还得忙着回家做饭。今天中午好不容易把她姑喊回家了,让她姑跟她妈好说歹说才免了这活儿,结果下午一回来上班,就听到人们小声地议论着她跟程以时的事,心里就更是生气了。
气象站后勤主要负责一些卫生打扫的工作,还有些用品的购买,所以办公室的门也是常年开着,就是为了其他人喊后勤的时候方便点。
然而今天,这开着的门就显得更方便了。时不时的,总会看到两三个人结伴走过来,指着办公室里的甄可宝议论。
“原来她就是甄可宝,她长得也不好看啊,怎么会选上播音员?”
同行的人听到,也没介意,转过头来朝着办公室里面,故意大声地说:“因为偷了别人的解说稿啊,她肚子里哪有半点墨水。”
后勤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最后又都默契地看向了最里面的甄可宝。
而结果也没出乎他们的意见,甄可宝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冲到外面,对着那人喊:“李乐仪,你胡说什么呢?”
说之前那话的可不就是李乐仪,她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甄可宝,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平静地说:“我是胡说,还是你胡说啊?偷了别人的稿还这么理直气壮,要是我是你甄可宝,可没这么厚的脸皮,早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甄可宝气得不行。
李乐仪一点也不怕她,说实在话,她跟甄可宝从小比到大,不管是长相还是家庭学习,她可从来都没比输过,她怎么可能会怕她,强硬地瞪了回去,提高了点声量说:“你指着我干嘛,指着我你偷别人解说稿的事就没有了,还是你指着我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声音大了起来,瞬间把周围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跟李乐仪在一起的同事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觉得这种情况有点超出控制,心中一紧。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就诬陷我,小心抓到公安局里。”甄可宝心里紧张,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人。
李乐仪听了她的话,冷哼一声:“还不承认,你大嫂都教训了你一巴掌,这伤还好全呢,还没让你改掉这不要脸的毛病吗?”
于春坊跟甄奇民,跟甄家人吵架无疑是气象站里现在最热门的新闻,围观的人听她提起这个,个个竖起了耳朵。
听到于春坊教训小姑子的目的是因为小姑子偷了东西,还有些犹疑。
结果回头一看,可不吗,那甄可宝一边脸上的红印还没消退,看起来甚是可怜。
甄可宝在李乐仪刚提到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不过这些伤口还是没挡住那些人探究的目光。
那些人的眼神中有探究、有好奇、有质疑,也有鄙夷。
“春坊是个实诚人,要是真是她动了手的话,说不定偷东西这事是真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