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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s,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
译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出自《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四签名》第一章。
第45章“找到了找到了。”……
当?晚李疏梅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那些鲜血与?利刃构成?的惨烈画面,在睡梦里,她又一次梦见一把刀划过妈妈的喉咙,鲜血沿着她白?皙的锁骨往下慢慢流淌……
她吓得醒了过来,天色依旧朦胧灰暗,距天亮还久,她睡不着,打开灯,披上衣服,拿起了画板,跟随内心画下一丛鲜花。画画能让她平静,或者说,画画能占用她的大脑,让她不会乱想。
特意?等到七点多起床,她梳洗时照样问:“李老师,老夏出门了。”
李新凤将早点送到餐厅桌上,回答道:“你?爸不就是这?样,整天把自己装得很忙的样子,比你?还忙。”
李疏梅听得出来,李新凤在埋怨夏祖德。昨晚她凌晨才到家,李新凤竟然一直没睡在等她。
洗完脸,对着镜子正准备涂面霜时,李新凤走到她身后,捏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拨过她的脸颊,担心问:“秀秀,你?是不是又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没吧我一觉睡到天亮。”
“你?这?孩子,还骗妈妈,三更半夜才睡,凭谁也?睡不好啊。”
“还好吧,成?年人睡六个小时绰绰有余。”
“就你?会科普。”李新凤接过她手里的面霜,用手指捻了一块,给她左右脸颊和额头都点上了,“要这?么?说,那晚睡和早睡就没区别了?为什么?医生总提醒我们,要早睡……”
李疏梅小时候就是这?样,李新凤总是给她抹面霜,那时候姐姐夏忍冬总说李新凤偏心妹妹,李新凤每次都说,谁叫她是妹妹呢,小的难道就不该受偏爱,有本事你?也?变小,夏忍冬每次都说,是是,就嫌弃我大,我早晚要离开这?个家。
现在姐姐经常不归家,李新凤又经常说,这?孩子心思真大,一点也?不理解妈妈,也?不回家看?看?爸妈,打电话光听个声音能一样吗,何况她三天两头也?不打电话,有时候打过去还要求留言,好像在国家指挥部工作一样忙碌。
时间过得很快,李疏梅感慨,她现在和李新凤一般高,甚至比她还高一丢丢。
“这?里再抹一点,你?看?,就匀称了。”李新凤一边唠叨一边给她抹完面霜,又仔细观察她脸上的面霜匀不匀称。
她忽然发现,李新凤额头上生出了皱纹。
原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是会老的,她刚来这?个家时,不过六岁,如?今她二十一了,李新凤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
“快吃早餐吧。”李新凤催促。
“好。”李疏梅没再多想,坐进椅子里,拿起温热的牛奶。
回到局里,李疏梅又加入了“浩浩荡荡”的翻越案卷工作。
虽然她准备了糖果,但是长时间沉浸在翻阅工作当?中,还是叫她身心俱疲。会议室里和她一起工作的有八九个人,除了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响,再无别的声音,疲惫在每个人的脸上已经显而易见。
下午四点多,有几?位同志,眼皮已经倦了,眼睛眯了起来,大概率是眼花了,还在坚持。
“哎,我找到了。”有人忽地喊了起来。
就像有人丢下一颗炸弹,所有人的神情瞬间进入紧张状态,李疏梅更是紧张地屏息凝神,望着那人的方向?,那位同志满脸憔悴,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
费江河和曲青川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费江河接过卷宗,翻了起来,那位同志指着里面的文字激动说:“费哥你?看?,这?里,这?里……”
李疏梅紧张地看?着费江河,就等他作答。曲青川问:“老费,你?说说你?的看?法。”
“不好说。”费江河脸上的兴奋冷淡了下来,“虽然死者被绑缚,而且绳结是多道,但是现场太乱了,死者和凶手经历过搏斗,也?经历了非常惨烈的挣扎。这?和农药厂的现场完全不一样,更确切地说,两个案子的气质差别很大。”
这?是李疏梅第?一次听到“气质”一词,但她很快悟出费江河口中的“气质”是什么?含义,农药厂的案子虽然死者在生前?也?经历过挣扎,但明显看?得出来,当?时凶手已经完全控制了全场,他很冷静观察死者死亡,就像观察小白?鼠毒死实验一样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