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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秘密（第3页）

“……嗯。”

“我去找你。”

秦叶站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挂断电话。她低低吐出一口气，伸手叫了辆出租。

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车堵的厉害，喇叭声此起彼伏。摇晃了快一个小时，有点反胃，好在，终于停了。

第二次主动来到这栋房子，大门没锁，敲门没人应，直接按下把手就推了进去，房内一片漆黑。

房间太大，找不到开关，贴着墙壁走了两步。脚下撞到个东西，弯腰去探，是热的。

“清一，怎么不开灯。”秦叶叹了口气，说。

她挨着清一坐下，空气里只有断续的气息声。犹豫了片刻，掌心缓缓落在清一肩头，传来细微的起伏。

“新闻很吵吧。”秦叶说。

空气静了一阵，清一开口：

“是她，她……想让我死。”

“不是……我……不是。”

秦叶没说话，肩膀贴上去，体温压的更近。

“是她让我照做，她说要听，那个男的……”

“她嫌我在视频里脸红了，嫌我喘气声太大……”

“说我，看着像在享受。”

秦叶知道清一说的是前不久的那件事，那个不雅视频的流出。

她看过那个视频，里面有个一身白色的男人，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镜头多数都是女孩的表情，和她在冷光下泛着细小汗光的皮肤。女孩呼吸急促，脸颊泛红。

秦叶不敢看第二遍，因为那里的女孩怎么看都是

“是在害怕。”秦叶唇线绷着，细微扯动了一下。

秦叶紧贴着的人，忽然静了一瞬，随后一沉，整个人塌陷下来，压在她怀里。断续的呼吸换成呜咽，在空荡的客厅里被放大，格外清晰。

“她说……是我……毁了她的……一切，事业，名声、地位。全毁了。”

话几次断开，像从喉咙深处一截一截向外掐。

“说不如……在彻底毁掉之前……就结束。”

秦叶托住那份下坠的重量。

“你没错，”秦叶语气平淡。

“杀人也好，视频也好——”她顿了下，咬字极慢：“都不是你的错。”

怀里的人已经没办法拼凑完整的句子，秦叶沉默着，手臂的力道又收紧了些，像是怕怀里的人真的散开。

直到清一累了，靠在她腿上睡去。

秦叶在一片漆黑里，醒了一整夜。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