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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口供（第2页）
秦叶抬眼看向清一的头发：“你今天第一次做的事还挺多。”
目光交汇，清一下意识躲闪，耳根有点发烫。
“感觉怎么样？”秦叶收回目光，问到。
清一把一绺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沉默了一秒开口：
“……有人说我气质变了，看上去比以前高。“
“食堂有点吵，但阿姨很热情，还关心我身体。”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就是排队有点累。”
“我有时候翘课或者错开饭点去，不过基本还是得按时吃。”秦叶开始挑拣面里的豆角。
“……今天有点咸……早上吃太多了。”她小声嘀咕着。
清一望向秦叶碗里的面条，问：“今天这个，是你喜欢吃的？”
“有时候会做的有点咸，但不难吃，至少比我自己做得好。”豆角没了，秦叶扣上盖子。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外带盒装进塑料袋。
“等你吃完，歇一会，然后我们……该办正事了。”
电视里的英文剧一直播到下午三点，屏幕骤然熄灭，房间里一下子安静的过分。
几张A4纸在茶几上铺开，粗黑的字迹向下延伸出数道箭头。
铅笔在秦叶手里划过纸面，声音沙沙作响。她写着，说着，停下，甩甩手腕。
清一坐在边上，手背青筋略微显出，神色紧绷，偶尔点头。
沙发上的血迹清理了，还留着一点浅褐。
?
再抬眼，警局的大门近在眼前。清一心跳快得惊人，难以想象等下会是怎样出来……还是——
再也出不来了呢。
手臂被人碰了碰，像是在说：“别担心。”
点亮手机屏幕，「心率平稳」，清一看着那个数值，指尖收紧，熄灭屏幕，迈进警局大门。
前台是一名二十八岁左右的女警，她抬眼目光扫过清一，语气和缓：“把表格填了吧，别害怕，慢慢来，信息不要错。”
秦叶站在旁边，看清一在那张表格上留下字迹——
失踪者姓名：沈曼萍
年龄：43岁
最后见面时间：2018年9月19日下午6点
外貌特征：黑色长发，常常盘起；身高165；着装偏职业感
……
写完一张，又是一张。
填完，又被问话，问题像流水。秦叶盯着清一紧绷的侧脸，直到她们被分开。
——
警察打开门，清一跟着进去，她拉过凳子。金属冰冷，抖了下，才落坐。
狭小的房间，对面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女性警察。
白炽灯晃的头晕。
“你母亲三天前下午就联系不到了，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