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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第4页）

布鲁斯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做点什么，硬闯是不可能的，他的力量正在红太阳和氪石的双重作用下飞速流逝，他的耳朵动了动注意到了什么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穿透玻璃，直视着康纳的眼睛

“你以为……小丑真的是爱你吗？”

布鲁斯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耗尽了力气

“想想看吧……他有关心过你吗？哪怕一次？”

康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立刻反驳，语气带着被质疑的愤怒，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

“不！你胡说！小丑先生创作出了我！他告诉了我诞生的意义！他给了我目标！”

“我猜猜……”

布鲁斯艰难地喘息了一下，继续盯着他

“是打败超人，对吧？杀死我，证明你是最完美的造物，对吗？”

康纳没有回答，但眼神闪烁了一下，默认了

“但是……”

布鲁斯的声音更加低沉，却像锤子一样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死了以后呢？”

康纳愣住了

“我死了以后，他还会需要你吗？还会‘爱’你吗？你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从我到了这里之后，他有分给过任何一点注意力给你吗？有关心过你是否也被氪石和红太阳影响？有问过你一句是否受伤？他的所有注意力，所有疯狂，所有‘爱’……是不是全都倾注在了如何折磨我，如何让我痛苦之上？”

“你对他来说”

布鲁斯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领康纳绝望最终结论

“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用完即弃的工具，一个比较……趁手的工具罢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而不是你”

“闭嘴！”康纳猛地怒吼起来，一拳砸在布鲁斯的玻璃容器上！强化玻璃发出沉闷的巨响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对，你当然可以，然后破坏掉小丑的游戏，eon，你我都知道那会发生什么？”

他脸上那夸张的笑容扭曲起来，显露出一丝被刺痛后的慌乱和愤怒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小丑他，他是唯一认可我的人！”

但他的咆哮声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和恐惧

布鲁斯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被困在谎言里的孩子

沉默在牢房间弥漫开来，比之前的死寂更加令人窒息，

全球直播的指示灯冰冷地闪烁着，准备向全世界展示一场弑神惨剧

但康纳在里面扮演者什么角色，配角，毫无意外地配角，跑龙套，甚至谢幕演员表里都不会有他的名字

布鲁斯的话语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入了他被疯狂表象所掩盖的恐惧

他存在的意义，是否真的只是作为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布鲁斯不再看他，仿佛耗尽了力气般微微合上眼

他当然不是坐以待毙的傻瓜，更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被洗脑的克隆体突然醒悟上，在与小丑这种级别的对手交锋中，后手永远是必要的

他确实摘掉了头盔，确实暴露在了氪石和红太阳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提姆，也是为了让自己被捕获，进入陷阱内部，往往是打破陷阱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