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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开端（第4页）

布鲁斯读懂了那眼神，心如刀割，他帮助处理了后续的事情，动用韦恩家的资源确保了迪克的父母得到妥善安葬，并暂时将迪克安置在了一家不错的福利院，但他知道，这远远不够，那孩子在愤怒

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站在窗前，望着哥谭的夜景，迪克那双混合着悲痛与愤怒的眼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知道那种痛苦有多么深刻，知道那种愤怒如果无人引导，会如何毁灭一个年轻的生命，他也知道，如果没有阿尔弗雷德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坚定不移的陪伴，自己绝对无法挺过来，甚至可能走向完全不同的，黑暗的道路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书房，看着布鲁斯紧锁的眉头轻声问道“布鲁斯少爷，您在忧虑着什么吗？是关于那个马戏团的孩子？”

布鲁斯转过身，接过牛奶，却没有喝，他的眼神复杂，却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阿福，那孩子……他很像我，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东西，那种痛苦和愤怒……我不能让他独自面对这些，就像……你当初没有放弃我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语，最终清晰地说道

“我想要帮助他，不仅仅是给他一个住处，我想要……带他回家”

“那看来我需要准备腾出一间房间了”

几天后，超人那抹鲜明的蓝色再次出现在迪克·格雷森暂时栖身的福利院楼顶，男孩正抱着膝盖坐在边缘，望着下方的车流，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孤寂

超人轻轻落在他身后

“迪克”

迪克猛地回头，看到是超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抱歉，超人……上次我不该对你发火，我只是……”他攥紧了拳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那吞噬一切的痛苦和无处宣泄的愤怒

“我知道，孩子”超人的声音温和而充满理解，他走到迪克身边，并没有过于靠近，给予他空间“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相信我，我比谁都清楚”

迪克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向超人，这位如同神明般强大的存在，也经历过失去？

“我……”

迪克的声音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这里很好，但他们都不是……都不是我的家人”

他环顾着冰冷的屋顶和陌生的城市轮廓，像个迷失方向的小船

超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非常谨慎地坐在了离迪克不远处的屋顶边缘，和他一起俯瞰着城市

“高处确实能让思绪清晰一些”

他仿佛自言自语，然后看向迪克“但一直待在高处，也会很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认真“迪克，失去所爱之人，感觉就像世界崩塌了，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方向，但你不必独自面对这一切”

迪克疑惑地看着他

“所以，如果你想的话，会有一个人来帮助你。他……他也经历过类似的痛苦，他理解这种感受，并且有能力，也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你愿意去见他吗？”

迪克的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我不可以……不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吗？超人？”他小声地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在他眼中，超人是强大的，安全的象征，是把他从最绝望时刻拉出来的人

超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抱歉，孩子，我不行了，我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一个孩子我无法给你一个正常，甚至是稳定的家庭环境”

他看到迪克脸上明显的失望，立刻补充道“但是，我向你推荐的这个人，他可以，他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会照顾好你”

超人站起身，向迪克伸出手，他的笑容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来吧，相信我，去见见他，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不合适，你可以再选择离开，我保证”

迪克看着超人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那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超人轻轻将他抱起，然后平稳地飞向天空，迪克紧紧抓住超人的披风，看着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风声在耳边呼啸，这种体验新奇而震撼，暂时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阴霾

没过多久，他们降落在一座古老，宏伟的庄园前，铁门自动滑开，仿佛早已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就是这里了”

超人将迪克轻轻放下，指了指那扇厚重的、雕刻着韦恩家族徽章的大门“进去吧，他会等着你”

迪克有些忐忑地看着那扇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又回头看向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