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提线木偶将他夹在中间,上演了一场恶劣的玩笑。
全程陪着他玩的,是房间主人——
卡罗拉。
虚假的“来钱”躯体坍塌,消失在阶梯上。
“**”
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让人想起浸泡在毒酒中的玫瑰,它是醉人的,带刺的,危险、妖冶又夺目。
古怪的语言。
一种完全不使用声带的发声方式,每个音节都是陌生的,完全超出了动物的发音逻辑。
在大脑表示无法理解的同时,却有两个字浮现在萧轻视线下方,像带着vr眼镜看电影时的字幕一样。
【有趣】
萧轻没有惊讶。
在家和其他物品对话时,他也能看到这样的字幕。
这只是日常的一部分而已。
残破楼梯上的眼睛们弯起来,露出鬼气森森的嗤笑。
“哺乳动物。”
“臭。”
“弱小。”
“不信任。”
“雄性。”
“攻击性臭味。”
“厌恶。”
看来对方很厌恶雄性哺乳动物,不好办啊。
萧轻思绪飞速运转。
不喜欢哺乳动物,尤其讨厌人类男性,红色心脏的门上将人体和花朵元素倒置的用法……
卡罗拉的本体——
是花朵。
花店里名为卡罗拉的玫瑰可是相当受欢迎的,纯正浓艳的色泽,饱满的花型让它们成为了人类表达爱意的奴隶。
虽然从植物学分类来说,它本该叫月季。
奈何玫瑰的商品名听上去更浪漫,自然多的是人乐意模糊它们的分类。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萧轻脸上挂起看似真实的遗憾。
“我理解你因为我是人类而厌恶我,但对我来说,不能生为花朵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呵……”卡罗拉被逗笑,笑声红酒般香醇。
“人子。”
“狡猾。”
“玩弄口舌。”
话虽如此,吞噬台阶的嘴却暂时停止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