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岁禾和第二人格的记忆继承的话,那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猜穿了。
岁禾摆了摆手,“反正被发现了也不是我的事情了,到时候我又不会出现。”
“不过嘛,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话,他苦心经营的人设就没咯。”岁禾自己还是有点分寸的,毕竟他又不是主体,到头来都是要重新融合回去的。
只是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他就不知道了。
岁禾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在这座废弃的大楼里显得格外的有些凄凉。
因为末日的到临,所以岁禾才会被迫分成三个人格,很多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比如为什么只有他被分成了三个人格,而他所热爱的大自然的一切,都变成了异变种。
和人类争夺生存领地。
“哎呀,别这么严肃啦。”岁禾看向傅清洲那严肃的表情,忽然捂着唇笑出声,“瞧你这担心的模样,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不过,现在你不应该是去追击那些被灌输药物的异变种吗?”岁禾支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好烦哦,因为主体中毒了,只能让我暂时来代替他啦。”
“被迫打工的日子真不好受。”
傅清洲眉头一挑,扫在他身上的眼神有些震惊,“你们不是共用一个身体吗?为什么……他还会中毒?”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岁禾叹息一声,“因为身体中毒了,他晕过去了啊,那我只能暂时出来了,毕竟我可不想死那么快。”
傅清洲眉头又跟着皱起来,“你们不是植物变的吗?有什么毒素能这么对你们?”
岁禾摇头,“不知道呀,哦对了,你可要小心一下你队伍里那个姓齐的,还有阿溯也要注意一下。”
“什么意思?”傅清洲紧紧望着他。
岁禾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想多说。
主体的记忆可是跟随着他们的,所以很多都知道,那个暗处中的梵溯和站在他面前的梵溯,都有些可疑。
真假人么?
那倒是有点意思了。
岁禾发现好像出了那座无趣的森林,很多事情都能变得有趣起来呢。
“用脑好累啊,我们回去吧。”岁禾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粥粥,好不好呀~”
傅清洲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靠过来的人,还有那张漂亮的脸蛋,粉色的眼睛对着他一眨一眨的。
他道:,“你不是他,别这么跟我撒娇。”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岁禾瞪着双眼,不满地撅起嘴,“我跟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嘛!你这人不要把性子捏得这么死行不行?”
傅清洲盯着他不说话。
岁禾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忽然心生一计,眉眼里满是坏笑,他走在傅清洲前面,假装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前面倒。
傅清洲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对上岁禾那坏坏的笑容,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粥粥,嘴硬心软嘛。”岁禾勾着他的脖子,没忍住笑出声。
傅清洲搂着他的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性子是和主体最像的一个,但比主体调皮太多了。
“好了,不逗你了。”岁禾站直身体,指尖再次划过傅清洲的心脏处,“粥粥,你心跳很快,嘴上说不喜欢我,但还是很诚实嘛。”
“因为我们都是一个人吗?”岁禾抿着唇笑着,但下一秒他就收起了笑容,“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劝诫。”
“别喜欢我们任何中的一个。”
傅清洲掀起眸子和他对视,“为什么?”
岁禾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的命运是注定的。
但现在才提醒的话,似乎也有些晚了,傅清洲好像已经陷进去出不来了。
“没什么。”岁禾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处落下一吻,“只是觉得,你会很悲惨。”
喜欢他们的话,会很悲惨。
岁禾已经迈着脚步离开了,只留下傅清洲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