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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弄醒她，继续躺着。运动便泡了汤。

之前还想着带她运动锻炼身体，他自己先偷懒起来。

见她瞅着自己看，周文清不免有些脸红。

陈柚幽幽道：“周总，不会没到中年，你就大肚便便吧？这可不行啊。”

“不会的。”父母基因在这，只要不是毫无节制，他不会胖，但也是好奇，他问她：“我变丑了，就不爱我了？”

陈柚：“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但听语气就很假。

周文清：“不信。”

陈柚：“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

刚好菜上上来，陈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踢他夹了菜，赶紧吃饭。

吃完饭，两人没直接回家。既然小学就在附近，改日不如撞日，周文清想去看看。

十几年了，陈柚已经忘了以前是什么样子，因为是周六，学生不上课。所以可以进去看看。

校园重新装修过，新增了教学楼，宿舍楼。有了点记忆中的模样。

多看会儿，曾经的画面，一帧一帧显现。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从市里退到乡里读书，又凭借自己的努力，再次回市区上初中。

在里面逛了半小时，出来后回家。

但陈柚对婚纱照突然有了灵感，她坐在副驾，时不时看周文清一眼。

后面担心影响他开车，她不再看他，看着前面，认真思考事情。

如果二中允许的话，她想去原来的教室里拍一组婚纱照。

下午，蒋君兰出了门。周文清才有时间问她，“刚才在车上一直看我，是想问什么？”

陈柚：“在想婚纱照的事情。”

周文清：“想在学校里拍？”

没想到他一猜就中，陈柚靠近他，“嗯。想去二中拍一套。趁现在还有点年少的模样，给我们记录下来。”

老了就可以回忆。

说不定到时候年纪大了，记忆错乱。记不清楚十几岁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他们错过的几年，都会被淡忘，遗留的记忆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失联过。

“那就去拍。我也想过去教室里拍。”周文思衬片刻，“等我们定下来时间，我去联系学校。”

陈柚：“你说能同意不？”

周文清：“肯定同意。”

除了创业第一年经济紧张，后面事业蒸蒸日上，赚了钱后，每年都会给学校捐款。

而曾经的老师们，逐渐高升至领导位置，他高三的数学老师已经成副校长，都可以联系。

再者，他们拍照会安排在周末，不影响学生上课的情况下，基本没问题。

他读高三时，就有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学长学姐回学校拍过婚纱照，不仅上了学校表白墙，直接上了热搜。

那时的他也小小动容，甚至幻想过。

如今在一个个愿望真的成真后，心口酸涩难忍。

周文清定下来，婚纱照去学校拍一套。他负责沟通安排。

两人在家里两个半天，隔天傍晚吃了早晚饭回市区。临走前，陈柚从房间里拿出来了她高中的五套校服。

五套全部带回去，因为存放太久，当晚到家她就拿出来清洗。

晾干后，被周文清熨烫好放进衣柜里。

周一公司开了一天会，晚上又有推不掉的一个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