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茶愣了下,没立即接,沈临川把手指插入钥匙圈,玩似的甩起来,“布加迪威龙,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暧昧的语调像极了哄女人。
温书越抢在姜雪茶之前开口:“你用我给你的洗发水了?”
姜雪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一轮,几秒后,偏头将后脑勺凑近温书越,顺便甩开沈临川,“你闻,有药味儿,我感觉整颗脑袋都健康了。”
温书越余光瞥见手臂落空满脸错愕的沈临川,弯了弯唇角,伸手勾起姜雪茶的一束头发,凑到鼻尖,“嗯,确实有。”
叮铃——
钥匙碰撞的声音骤然停止。
沈临川五指一拢,将滞留在空中的手连带钥匙收回,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明明是三个男人,却哪哪都透露着古怪,李恩心想。
沈临川是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
而温书越……
他们都差不多大,每次家宴汇报近期情况,都会从家长那里听到温书越的消息。
这个人各方面都很强,但李恩还是找得出他的缺点——没朋友。
姜雪茶才刚来几天温书越就跟他那么熟,或许沈临川说得对,温书越跟他弟一样。
应证李恩心中所想似的,温书越曲起食指亲昵地戳一下姜雪茶,“再不下去吃饭,就要撤餐了。”
“啊哦哦哦,吃饭吃饭。”
姜雪茶走出去,没几秒,又倒回来,冲张正奇打个响指,“嘿哥们,记得交租金。”
张正奇:“……”
温书越跟着姜雪茶一起离开。
“你也要下去吃饭?”
“我吃过了。”
“等租金到账,我请客,你去吗?”
“有其他人吗?”
“有两个。”
“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吃饭,下次我们单独出去。”
“也行。”
没走几步,温书越突然发问:“你真的不见陶彻吗?毕竟他可以保送你去弗罗里曼学院。”
“不重要啦,我又不需要师傅。”顿了下,“对了,咱俩加个联系方式……”
一来一回的声音渐渐消失。
包厢内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张正奇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敢抬头,汗如雨下。
低气压中,他听见李恩嘲讽:“沈临川,你怎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