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摆不小心撩起一角,露出一抹白皙细腻的腰。
靳穆然呼吸顿了顿,“好。”
他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攥着绳结的时候宁笙莫名抖了一下。
他去看靳穆然低垂的眼眸,签署过数亿合同的双手专心致志地给他解裤头,心底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其实以前靳穆然也帮他穿过衣服,可能那时还小,并不觉得有什么。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靳穆然三五下就灵巧的解开了死结。
“谢谢哥哥。”
“嗯。”靳穆然很自觉去门口等了。
宁笙当着他的面尿尿也没什么扭捏的,都是男生,该有的都有。只不过可能尺寸上稍微输一点。
骨裂第一夜是最难熬的。
宁笙吃了点没滋没味的晚饭,让靳穆然押着上床休息了,还把他的手机没收,不让他躺着玩游戏。
伤口在慢慢愈合,疼得他大半夜睡不着觉。
又不敢随意翻动,只能小小的吸气呼气,生怕加重伤势。
宁笙知道靳穆然也没睡,旁边陪护床上的人呼吸刻意放平,但存在感很强。
后半夜疼得最厉害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他攥紧的拳头。
“疼得睡不着?”靳穆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他的手指,试图让他放松。
宁笙嗯了一声,慢慢放缓了呼吸。
他其实吃过止痛药了。
但是他对天生这种药物成分不敏感,所以吃了也没什么用。
靳穆然幽幽道:“以后还敢不敢盲目做好事了?”
宁笙一直不敢哼唧出声,就是怕又被念叨,所以听见特别委屈,他都疼成这样了:“哥哥,别说了我行不行……”
靳穆然沉默了没再说话,收紧了手上的力度,他最应该责怪的是自己。
宁笙觉得靳穆然的触碰好像真的带走了一点疼痛。
就像小时候哄自己睡觉那样。
他闭眼集中感受着那只手的力量,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和煦的阳光从百叶窗照进来,病房里静谧安然,只有电脑键盘被轻敲的声音,宁笙朝小沙发看去。
靳穆然已经在处理公事了,也不知道几点起的,一贯的卷王做派。
他今天依然没穿西装,浅色亚麻衬衫搭配卡其色西裤。
领口随性地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微垂的眼眸正专注看着屏幕,侧脸线条清晰。
宁笙起床前习惯发一会儿呆,就这么盯着靳穆然工作,渐渐觉得不对劲。
等等、那是个什么东西?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不是眼花。
宁笙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离谱至极的东西。他不可置信地掐了把大腿,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竟然真不是幻觉啊?
宁笙睁大眼睛盯着靳穆然的头顶上方,空气中悬浮着散发柔和白光的数字:【90%】
谁能告诉他,这特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