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将所有的举动尽收眼底,想到什么,紧咬着牙,从空间里取出一件法器。
这是宗门唯二的极品法器之一,鹤鸣本想留着,在万不得已之时才用,但现在情况有变,他们要是不狠下心,怕是古地里的资源一点儿都得不到。
“我只能护你们穿过森林,至于进入古地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鹤鸣肉痛的抹了下脸,领着几人往森林而去,不放心的叮嘱几个低修为弟子:“衍儿、子阳、裴战身上有从踪珠,你们尽量找他们一起行动。”
岑衍严肃的点了点头。
裴战锋利的眉毛轻轻一挑,略微侧身,斜瞥徐子阳一眼:“什么从踪珠?”
他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徐子阳步履稳健,唇边含笑,不动声色拉了下衣袖:“不知,许是鹤长老记差了吧。”
裴战注意到了,眼睛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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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天宗。
云脊峰里。
天光微明,楚容戴上面具,踩着明灭不定的烛火,从榻上下来,膳食已经放在门口。
自徐子阳离开,他又恢复成一日三餐,日日定时定点送达,但却不见送膳的人。
楚容眸光流转,闪过一缕了然,想必是徐子阳的吩咐。
正好,青阳天宗上下对他厌恶至极,他也不乐意多与宗门的人碰面。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岑衍,会那么有原则。
倒是。
楚容垂下眼眸,看着腕上的红珠,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细丝,用力朝外拉扯。
没拉动。
细丝割裂着皮肤,磨得楚容指尖火辣辣的疼,他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分开,轻嘶一声,摊开手掌一看,指腹上被勒出两道殷红的痕迹。
似点缀的两片细长红梅花瓣,妖冶惑人。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这么有韧性,扯都扯不断。
楚容又尝试几次,细丝还是扯不动,反倒把手指弄的伤痕累累,磨破几处皮。
罢了。
反正他目前关在云脊峰,也出不去,多一道限制,对他而言也差别不大。
楚容放下袖摆,遮住手腕,不再管从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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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安安静静,偏居在云脊峰,像是被全天宗遗忘了一般,无人过问。
一直到两个月后,晴空万里之下,一发璀璨的信号弹划破长空,打破宗门的宁静。
“来自龙脉古地的方向。”主峰正殿中,目睹信号弹的长老惊呼道:“鹤长老他们有危险!”
连慈紧抓着主座两侧扶手,眸底沉得发黑:“传音给戒律堂主事,让他暂代宗主一职,处理宗门事务,你们与本座一起去救人!”
匆匆交待好宗门之事,连慈一拍而起,带着几个长老风风火火离开宗门。
一路上连慈不敢有片刻停歇,等他们赶到古地入口附近,就看到鹤鸣、裴战一前一后在开路,岑衍拖着个鲜血淋漓的人,艰难的从森林里走出。
连慈定睛一看,血人竟然是徐子阳!
“子阳!”连慈飞身落到几人面前,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眶刹那间充血,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