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郁点了下头。
虽然不明白,简礼叙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昨天看了医生,说是需要等一个契机,才能慢慢恢复。
简礼叙将这段话映入眼底。
沈安郁紧张地坐在沙发上,视线不知看向哪里,只能垂下。
手指握住手机,良久,许是周围的安静令沈安郁不习惯,他再度询问道:简总,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简礼叙说了声“抱歉”,“是我走神了。”
西装革履的他坐在沈安郁身旁,可能刚才落座的时候注意到了,给两人之间留了一个舒适的社交距离。
沈安郁甚至能够在这种底层职员与上司见面的高压场合下,轻轻吸气,以免自己太过紧张。
简礼叙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的声……”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沈安郁转头看去,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直觉——门外的人是沈兮浮。
只因先前听到助理说简礼叙要找他时,他便将这点,老实向沈兮浮报了备。
可那么短的时间里,不在这里工作的沈兮浮真的能上来吗?
沈安郁不清楚。
“不好意思,失陪。”简礼叙起身,前去开了门。
门外。
一身长裙的沈兮浮冷眼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简礼叙,“我警告过你,别再靠近他。”
简礼叙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周身的优雅气度松懈下来,倚靠在门上,他挑了下眉,“你说过吗?”
沈兮浮不想和他废话。
“开门。”
简礼叙没动,“我可是给你介绍了全国最顶尖的精神科医生,你就这个态度?”
沈兮浮透过单向玻璃,妄图看到室内的沈安郁,他清楚,此刻的沈安郁已经发现了他,甚至可能在为他和简礼叙对峙的场面,再度产生不解或误会。
自己却无法及时向他解释。
沈兮浮看向简礼叙,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嗓音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简礼叙听懂了沈兮浮话中的警告,却不知为何,没有退让,只道:“兮浮,我在和我的员工谈论工作方面的事情。”
简礼叙在提醒沈兮浮——
你越界了。
毕竟一开始装作不认识,在沈安郁面前上演一出“柔弱妻子”和陌生上司戏码的人,是沈兮浮。
如今沈兮浮想要进入办公室,向沈安郁坦白他们之间的好友关系,还需掂量一下后果,会不会让沈安郁更加想要逃离如此戏耍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