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错……咳咳……”
禾穗眉眼弯弯,唇角止不住上翘。
“真的?”
任洵颔首。
“那你觉得能抵多少工钱?”禾穗满脸兴奋。
“……”
今日这顿虽说用料不算多丰富,但和镇上最好的酒楼吃一顿也差不多了。
滋味甚美,样式新奇。
迎上那样清亮期许的目光,任洵轻轻闭了下眼,再抬起任由那道影子靠近烙入瞳底。
“全部。”
他嗓音也像是被烫得有些暗哑,蒙着层似远似近的雾。
禾穗笑得更开心了。
柱上挂着的煤油灯形单影只,已经不足以照亮整片涂抹成铅灰色的天幕。
光线落不到的暗处,站在面前的女人唇线翘起,乐得满眼愉悦。
任洵从未见过有人能笑成这样。
“你也太好说话了。”禾穗起伏地胸口渐渐平静,眸中一闪而过的亮色。
透彻的眼里勾勒出云间山峦,她无所畏惧地走近。
唇角轻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有求与你或者随便说说,你都会答应帮忙?”
“比如和人成婚……”
这个人太好,目前所展露出来的每一面都太过正向,让人忍不住想恶劣揣测,看他会露出什么神情。
从前外婆把她偶尔不着调的行为,叫做欠教训,禾穗不置可否。
事实也是,在好奇心促使下,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好奇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在禾丰兆促成下,会愿意和她成婚。
“?”
任洵眉心紧蹙,好说话?这个词从未和他相配过。
从前与他相配的在旁人口中多是克夫母、天煞孤星,后来他进山捕猎又为赵家屠狼后,凶神恶煞、冷血无情这些词又从那些人口中冒出,当面说也转而成了窃窃私语。
不会有人随便找他帮忙,有求于他的也是钱货两讫。
他恍然想到禾丰兆方才的踌躇试探,她也担心成婚后他会待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