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上的蓝田玉摆件,卢照水想了想才说,“可能是夫家吧,这个姓氏少见,若是那意欢是她郎君的字,许是叫荥意欢。”
“荥意欢。。。。。。”卢照水没忍住又念了一遍,愈发熟悉了。
是了,他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地说,“不是荥意欢!”
楝子不解地看着他,不是就不是呗,这么激动做什么。
“是邢意欢,还记得飞燕堂邢家吗?就是那个邢意欢。”
“你的意思是,珠娘的情郎可能是那被灭门的邢家的人?”
来不及回答,卢照水就听见似乎有人在往这边赶。
珠娘听见静立马追出去,那贼子跟泥鳅一样,东躲西藏,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朝着书房赶去。
书房看起来毫无异常,但珠娘很快便发现——那幅画的位置变了。
看来,他们早就盯上自己了。
珠娘一掌拍下去,木几霎时间碎成无数块,紧紧握住手上的画轴,这些杂碎,她要让他们死。
两人在珠娘回来前就离开了,现下正大摇大摆逛街。
忽然又闻到一股甜香,才想起来先前买的糯甜糕还在身上。秉承着不浪费食物的美德,卢照水从口袋里拿出来糯甜糕,先是尝试性的咬了一小口,他也不是很喜欢吃甜的。
越嚼越觉眼前一亮,这糯甜糕软糯不黏牙,有很浓的糯米和蜂蜜香气,怪不得比一般的甜糕味道要好。
楝子之前把一大块糯甜糕掰成了很多小块,卢照水一小块一小块地吃得停不下来。
看人完全忘记刚才的对话,楝子上手把纸包抢过来,十分霸道,“邢意欢怎么回事,不说就别吃了。”
卢照水东西被抢走,又不敢从她手里抢回来,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嘴里还回味着那股味道。
挠挠头,这才开口说道,“十年前,这江南飞燕堂邢家在江湖上也算得上赫赫有名。门中人擅使暗器,武林中可算得首屈一指的暗器大派。那邢意欢,单名一个彦,意欢乃是他的字。十年前,他正是飞燕堂少主,当时应是也才二十余岁,当时的年轻一辈切磋都不愿与之争锋。”
“他这么厉害啊。”
卢照水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他的确很厉害,一手暗器出神入化。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暗器制作上天赋卓绝,比武之时常用些自己研发的新暗器,让人防不胜防,总是让人输的不好看。”
把纸包递回给卢照水,他快速接过打开,就拿了块放入口中,吃得眉眼间都是满意之色,脚步显见的雀跃。
这还是楝子第一次见卢照水极喜欢一种食物,难道是喜欢吃甜的?
楝子摇头咋舌,人人都害怕与人比武输得难看,这武林才一代不如一代。
看看卢照水挺拔得像枝青竹的身影,又觉得也不一定,这不就歹竹出了好笋。
卢照水身上依旧穿着自己的灰布衣,边走边放下吃完的纸包,行走间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若隐若现,看了看手上空空如也的油纸,不着痕迹地舔了下唇。
瞧瞧这腿,瞧瞧这腰,楝子从来往上欣赏,就看见那刚收回的舌头,瞧瞧那,那舌头,她在心里补上,好可爱。
冷静,楝子很快清醒过来,这是块木头,师兄说了,觉得男人可爱,就要倒大霉了。
“那看来偏院中那男子就是邢意欢了,珠娘也叫的是‘邢郎’,这‘荥宅’不过是取了谐音。”
卢照水也觉是如此,“我隐约记得听到过师父师叔们谈论,门中要派人去参加这意欢公子的婚宴,飞燕堂名声在外,当时江湖上还好一阵热闹,难道这新娘是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