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眸不自觉越垂越低,似是无意识回避着凌落的视线。
“骆道友既然说修正经功法的,不知道这些,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凌落问道。
骆尘自嘲道:“修道至我们这个岁数的,又有谁能保证一直守住本心呢。”
原来这骆尘还曾经差点入魔,真是可怕。
难怪之前他带着一身血气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邪里邪气的。
此人在凌落心中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几分。
二人说话间,凌落腰上坠着的玉简快速闪动着,她打开来一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师妹,你去哪儿了?魏卿辞带着云缈宗一众人来了宗门,你再不回来,恐怕他们就要开始动手了。——周”
我去,不是说还有两天吗,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凌落在心中埋怨道。
“这。。。。。。”凌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骆尘的脸色,“怎么办?”
骆尘:“无妨,你先回去,这村里剩余的尸妖我会处理,待我安顿好这小孩再回来。”
“你不生气?”
骆尘笑道:“我生气什么,你都已与我结契了,再退一步说,我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下界修士不成?”
骆尘端着正宫的从容,将凌落送回了宗门,便告辞离去了,待到凌落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大殿,只见殿前早已乌泱泱围满了人。
这群修士身着紫藤色锦袍,配饰繁杂而华贵。
简直是把有钱写在了脸上。
为首的二人中,有一人面如冠玉,眉眼温柔如水,他看上去年轻极了,甚至有些未脱稚气。
是原主的道侣魏卿辞。
魏卿辞远远地看见凌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他像小狗一样冲了过来,径直将凌落拥入了怀中。
“落儿,我来晚了。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原谅我,好吗?”
随后,魏卿辞也不避讳周围,就那么拉着凌落的手到了自己唇边,毫不犹豫地直接吻了一下凌落的手背。
凌落简直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都像被烫到了一样。
更要命的是这魏卿辞竟然张开了嘴,偷偷用犬牙蹭了一下她手上柔软的皮肤。
好一个面上奶切开狼的小狗,原主你吃这么好的吗?
不远处,去而复返的骆尘隐去了身形,躲在一棵病恹恹的小树后边。
见到这一幕,骆尘抚在树身上的手不自觉微微一用力,“咔——”地一声树干发出悲鸣,这病树就这样被他折断了。
站在树下的几名弟子被惊得抱头鼠窜。
“好好的树怎么突然断了?”
“怕是早就被虫蛀空了,我早就和洒扫的师弟说过了,这病树该拔了重新种一棵,他们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