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到来这的?”
季明川放下了包厢的隔帘:“识星太死板了。”
这句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常询莫名觉着有些滑稽:“你也会评价别人的装修死板吗?”
季明川闻言只是笑笑,眼底复杂的神色正好隐没在了这昏暗的灯光里。
“我只是希望一会儿我说的话不会让你太沉默……”
不会再见
“昨晚上你拒绝了季明川的表白?哇塞诶,考不考虑写进简历啊?”
常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显无语地看着靠在门框上的闻砚清。
闻砚清干咳了几声:“言归正传,你真打算离开这里吗?怎么,躲季明川啊。”
“称不上‘躲’,我只是暂且不想看见有关识海的东西……或是人。”常询继续折叠着柜子里的衣物,本就不多的东西并不难打理,“至于季明川,他很好,只是我不能接受。”
闻砚清:“怎么,在意性别?”
“不是……”
常询拿起最后一件外套,一张被对折的卡纸从中滑落到了地上——卡纸总体呈现紫红的颜色,隐约还能看见折痕下精致的烫金字迹。
闻砚清注意到对方弯腰捡起那东西后,面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于是好奇地凑了上去:“邀……邀请函?”
常询看清了卡纸角落处印刻的两个相拥的烫金小人,随即将东西放回了兜里——这是他第一场任务结束时,黎铭所遗留的被他带到现实的东西。
明明不过几个月的间隔,却仿佛成了多年前的物品。
闻砚清对这种死物完全没有兴趣,他更执着于深挖常询和季明川的情感故事:“诶,你还没说你为啥不能接受季明川。你可别告诉我,他的家底你都不上。当兄弟求你了,就告诉我呗。”
面对闻砚清没有分寸的追根究底,常询倒也不生气。若是非要计较起他内心的想法,或许无奈之情占的比例更多一些。
“季明川他先前受困于黎铭的意识,但现在他已经自由了,我不能成为他人生里第二个识核……”
常询终究只留给闻砚清一个没头没尾的答复。
新租的房屋位于城区边缘,在找到新的工作之前,常询知晓自己会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
离开御锦榭后,他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落脚点。
司机:“出闹市区的话,我走老街了哦,早上那块基本上没车。”
常询:“都行。”
司机是个健谈的性格:“小伙子,你这年纪大学刚毕业吧,找着工作了没?”
常询:“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