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的字迹飘忽不定又像被捏扁:「那爸是不是也有读心术……?」
寒意毫无预兆地。
顺着我的脊椎瞬间爬满了全身。
福星……
气泡……
读心术……
单叔叔……
那条狗……?
我猛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单黑砚还口不择言地骂我的时候。
“灾星,你不仅害的爸爸生病,把旺财也克死了……”
旺财是单叔叔捡来的狗,我正式入住单家的不久后,单叔叔生病了,狗死了,年少的单黑砚坚定地认为是我带来的灾祸。
当时单父则在病床上艰难到说不出话,他低垂着变得混浊的眼睛,嘴里每天在呓语着:“气泡……又是……”
他神志不清,无法正常对话,基本上都是昏迷的。
那些话就像在说梦话一样,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词,当时他们都当他是病糊涂了……
难道…难道单叔叔…他也…看得到气泡?!
那条叫旺财的狗也送给过单叔叔读心术,就像福星送给我那样?
单叔叔有读心术?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后也扼住了我的喉咙。
他看得到……
看得到我和哥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轰——
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所有的狂喜和兴奋瞬间被粉碎,就好像初生的芽探出头来发现外面是一片绝望的火海。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从哥怀里滑落下去,瘫坐在床上手脚冰凉:“那……”
单黑砚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在月光下盯着我,面色白的吓人。
那双曾经翻涌着欲望、愤怒、无奈、甚至偶尔一点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冰冷。
和……
疏离。
气泡在他头顶炸开,前所未有的决绝从里渗透:
「离我远点。」
「舒白颂。」
「从现在开始。」
哥甚至不愿意和我近距离再多待一秒,从床上站起身指了指门,惜字如金:“回你自己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