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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贼了（第4页）

这让还在滔滔不绝试图劝诱的药王秘传刺客停歇下来。

“呵。”

“你说错了两个地方。”苏木的声音冷澈如冰，打破了他的幻想，“第一，我并非你口中的虺裔。”

刺客猛地一愣。

“第二，”苏木的目光扫过手中嘶嘶低吼的白矖，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当初的虺裔，并非是她们‘失去’了长生，而是她们选择了‘摆脱’那从出生起就如影随形又永无止境的蜕鳞扒皮之苦。那被无量寿数无限拉长的长生诅咒。”

“你们视长生为神明恩赐。”他顿了顿，语气好似感概，“但于曾经的那些虺裔而言，那是无间地狱。”

“而我一向尊重与喜爱着人们对于生命的选择。”苏木平淡地注视着一副不可置信的刺客。

“所以，三百年前，我尊重了她们的选择，给予了她们解脱，亲手斩断了她们与那痛苦根源的联系。”

“而现在你告诉我，你们要帮她们回到曾经的那个地狱里去？”

刺客被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震住，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你是……，这……这不可能……”

“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苏木嗤笑，耐心已然耗尽的他不再管不可置信的刺客。

转身看向门口，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女，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带有十王司鲜明特征的官服。

容颜精致却毫无表情，一双赤红的眼眸如同最冰冷的琉璃，正静静地注视着屋内。

她的到来没有一丝声息，仿佛本身就是夜色的一部分。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少女的声音平淡无波，她抬起手，亮出一枚身份令牌。

“十王司判官，雪衣。奉十王谕令，前来接手药王秘传乱党。”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刺客和那个被苏木话语震得动弹不得的刺客，“先生有劳了。此人及其同伙，就由吾带走审讯。”

苏木对于雪衣的出现毫不意外，毕竟他早就在一切开始前就联系了十王司，所有对此也只是微微颔首：“有劳雪衣判官跑一趟了。”

雪衣走上前，拿出拘缚的锁链，手法干净利落地将两名刺客禁锢。

当她经过苏木身边时，目光在他肩上的白矖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但什么也没问。

“今夜之事，以及先生所提供的线索，十王司会记录在案。”雪衣提起两名刺客，如同提着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转身走向门口，“近期罗浮不甚太平，先生自己多加小心。”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已融入门外的夜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静室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清冷的月光，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极淡的血腥味和药草味。

苏木走到刚刚的竹蓝边，挥手打散躺在其中还留着金血的白色萨摩耶的影像。

转身行至二楼居室，真正的白犬此刻正安稳地躺在这里。

苏木检查了一下它的状况。生命体征稳定，伤口也愈合了大半，但它仍在昏睡。

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拂过萨摩耶耳际柔软的毛发。

“你到底是谁呢？”

从之前刺客的表现来看，药王秘传的人根本就不认识这只出现在他们实验室里的白犬，甚至更是不知道就是他毁掉的整个实验室。

所有一开始就将他忽略掉了，甚至不惧怕地靠近。

那么又是谁将白犬送到那里，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