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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篆影(第1页)

天穹圣殿的阙宫内,静谧而祥和,星盏彻夜未熄,暖黄光晕如潺潺流水,漫过光洁如玉的玉柱,在地面轻柔地织成一张如梦似幻、流动的光网。

星澜静静地蜷在铺着华丽云锦的软榻之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丝质长裙,裙摆如云雾般轻盈飘逸,绣着细碎银线勾勒的星辰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闪烁,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领口与袖口处,是细腻的雪貂绒毛,柔软而洁白,与她如雪般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娇嫩。她的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丝带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丝带末梢垂落在身侧,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

她的面容精致绝伦,肌肤胜雪,在暖黄的光晕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双灵动的眼眸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着聪慧与俏皮,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高悬的星图,长而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琼鼻秀挺,粉唇不点而朱,微微抿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她的神情有些慵懒,却又带着一丝凝重,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悬的星图——那图是用虚无之境独有的星砂镶嵌而成,此刻正有三颗星子格外明亮,分别映着她与无妄、澜澈的气息。

那三颗星子光芒流转,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旅程。

“又在想苍梧星?”无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从虚无之境归来的清冽。他不知何时已卸去月白长袍,换了件玄色常服,领口用银线绣着细碎的花纹,行走时衣摆扫过玉砖,带起一阵极淡的檀香。星澜回头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无妄生得本就极俊,眉骨如刀削般利落,鼻梁高挺得恰到好处,只是平日里总敛着气息,周身的贵气便藏在眼底的深邃里。此刻他半弯着腰,玄色衣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发间还沾着几粒星砂,像是刚从星河里捞出来的,倒比殿内的星盏更夺目。

“你看它的光晕,比上月亮了些。”星澜拉过他的手按在星图上,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腕骨——

“是不是快能从夹层里牵出来了?”

无妄的指腹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渗进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星图,声音放得极柔:“再等等。维度夹层的壁垒还没完全稳固,贸然牵动会惊到里面的时间。”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让归墟潭的水纹多照拂它些,等牵出来时,星果定能结得比从前更盛。”星澜望着他眼底的星子,忽然笑了。

她总说无妄是“无所不能”的,他从不反驳,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那些“能”付出千百倍的心思。

星澜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指腹触到他睫毛的微颤,“说了不用急,我等得起。”无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隔着衣料,却能清晰感受到沉稳的搏动,带着虚无之境独有的韵律。“有你在。”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发顶,“你,昨夜修补东极裂隙时,灵力波动乱了半息。”星澜脸颊微热。昨夜她确实分神了——玄阴老怪虽被废去修为,却在被逐出东极前嘶喊着“虚无之境的本源能让仙者长生”,这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她知道这方维度的修士贪婪,却没料到执念已深至此。“在想那些修士?”无妄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从袖中取出枚玉佩。玉佩是暖白色的,里面封存着一缕淡金色的气,正是虚无之境的本源之力,却被他用秘术温和了气息,触之如温泉淌过指尖。“你看,”他将玉佩塞进星澜掌心,“本源之力本是活物,能感知人心。你心怀善念,它便为你所用;若存贪婪,它便成蚀骨的毒。维度时间缝隙被补好,玄阴老怪之流,不可能找到虚无之境的气,维度秩序和法则,岂是他此等低纬度修士能察觉到的。他如果再碰到虚无之气只会被归墟潭的水纹净化掉,什么也剩不下。”

星澜捏着玉佩,她忽然抬头,目光灼灼,“无妄,你说,维度与维度之间,真的有高低之分吗?就像他们说的,虚无之境是‘上界’,他们所在的是‘下界’?”无妄坐到她身边,将软榻上的毛毯拉过来裹住她肩头。他的动作总是这样自然,带着不容拒绝的细致,仿佛照顾她早已刻入骨髓。“所谓高低,不过是法则不同。”他望着殿外流转的星云,声音里带着洞悉世事的淡然,“就像水里的鱼不能理解飞鸟,飞鸟也不懂游鱼的快乐。虚无之境的时间流速是这方的百倍,我们觉得寻常的一日,于他们是百日,这不是‘高’,是‘异’。”正说着,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澜澈一身银白战甲未卸,甲片上还沾着星尘,显然是刚从其它维度巡查回来。他生得是另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眉眼锐利如出鞘的剑,下颌线绷得笔直,站在那里时,周身的王者之气便如无形的屏障,让人不敢直视。可当他看到软榻上的两人时,剑眉却微微舒展,戾气散去不少。“西极裂隙又有异动。”澜澈将一卷星图放在案上,图上用朱砂标出几处新的裂痕,“不是修士所为,是地核的本源之火在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心钻出来。”星澜凑过去细看,忽然指着图上一处极小的红点:“这里是玄冰星系当年坍塌的位置!”无妄的指尖落在红点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是钻出来,是要回来了。玄冰星系的核心是块‘定渊石’,能镇住地心之火。当年它坠入夹层时,定渊石与地心断了联系,才让火脉失了控。如今它要归位,火脉自然会有反应。”“那岂不是好事?”星澜眼睛发亮,“玄冰星系回来,西极的灵脉就能复元了。”澜澈却皱着眉,指节敲了敲星图边缘:“怕是没那么容易。定渊石归位时会引发‘星震’,以现在西极的壁垒强度,怕是会震出更大的裂隙。”他看向无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征询,“需不需要派人去维度夹层守着?”“不必。”无妄摇头,指尖在星图上划了道弧线,“我已在夹层外布了‘锁境阵’,能缓冲星震的力道。倒是星澜,”他转头看向她,眼底的温柔里多了几分郑重,“玄冰星系当年坍塌你有感应,此次回来与你也有感应,归位时需要你引动星力接应。”星澜心头一跳:“好,我去”。

无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瞬间安定,“定渊石在夹层里待了太久,沾了些混沌之气,旁人靠近会被反噬。你的灵力里有归墟潭的清净化力,正好能中和混沌气。”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跟着你,寸步不离。”最后六个字像颗定心丸,星澜瞬间放下心来。她知道无妄说的“寸步不离”意味着什么——

”星澜挺直脊背,眼底没了半分犹豫。她的美貌本就带着灵气,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此刻染上坚定,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力量,连殿内的星盏都似被她的眸光比了下去。“很简单。”无妄取出一枚星符,轻轻贴在她眉心,“感应到定渊石的气息时,让你的灵力顺着星符流淌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澜澈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转身走向殿外:“我带人去加固西极的防御阵,省得又有不长眼的修士来添乱。”他的脚步声渐远,战甲的轻响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他这个做兄长的,终究是放心把妹妹交给了能给她绝对安稳的人。殿内重归安静,只有星盏的光晕在流转。星澜靠在无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忽然想起之前修补裂隙时,那些贪婪的修士曾嘶吼着“让星澜主上修补裂隙”。那时她确实慌了一瞬,可当她感觉到无妄留在她身边时,便忽然不怕了。那力量像道无形的屏障,更像句无声的誓言——只要他在,就没人能伤她分毫。“在想什么?”无妄低头,吻落在她的发旋。“在想,”星澜仰头,指尖划过他的下颌线,“等把所有维度时间捋顺,我们就去苍梧星的星果树下酿酒好不好?用归墟潭的水,用你种的忘忧草,酿一坛能喝到天荒地老的酒。”无妄的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的柔软。他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印上一吻:“好。再在树上挂盏星灯,让它亮着,这样无论我们在哪个维度,都能看到它。”

此时的西极地心深处,一块通体冰蓝的石头正微微震颤。石头周围缠绕着淡淡的混沌气,却在触及一道若有若无的玄色光带时,悄然退散——那是无妄布下的守护之力,早已将这块定渊石,连同它未来的接应者,护得密不透风。而在遥远的维度夹层里,苍梧星的星果树正抽出新芽,玄冰星系的洋流开始复归,那些曾被认为“消失”的存在,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等待着回归的那一天。这场横跨维度的修复,才刚刚开始。而星澜知道,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那份深入骨髓的安全感不灭,就算前路有再多裂隙,她也敢笑着踏过去。毕竟,无妄给她的,从来不止是守护,是连维度法则都无法撼动的笃定——有他在,天地便安稳,岁月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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