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固,晟帝放开贺燕袇,眯着眼笑看他,严重不容忽视的警告和侵略性令人胆寒。
“枕山真想要这个吗?”
贺燕袇轻忽地勾起唇,眼中却满是落寞。他把侧脸的头发勾起,别到耳后:“草民岂敢,不过试试陛下心中有几分真心罢了。”
晟帝仍怀疑地望着贺燕袇,情绪却已经松懈下来。晟帝抱起贺燕袇,“枕山多虑了,是朕考虑不佳。”
他拥着贺燕袇,强行忽略听到贺燕袇要求的瞬间,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即刻就会死去的错觉。
晟帝柔声道:“天下是朕的天下,却也不是朕的。枕山聪慧,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枕山想要权势,朕自会为你铺出一条通天路。”
贺燕袇还穿着亵衣,晟帝的衣服却是全然脱干净了。紧绷的肌肉寸土不让,咄咄逼人,贺燕袇闭上眼,让晟帝动作。
雪白的亵衣早被池水弄湿,覆着他温润雪白的皮肉上。亵衣上的酒水弥散在池水中,酒香萦绕,晟帝似醉非醉,头晕目眩。
盯着贺燕袇绯红的双唇,晟帝像鬣狗一样咬上去,呼吸交缠。
晟帝亲亲贴贴,又退出来看看自己的杰作,然后深深吻了上去,直到玉白的手指受不住抵着晟帝的脸往外推。
贺燕袇呼吸不畅,两眼含泪,怒目而视在晟帝眼里也像撒娇耍气。
他的枕山面色不再淡然,嘴唇湿红得惊人,深浅交错镶嵌着几枚齿印。
晟帝圈着劲瘦腰身的手箍紧了些,胸膛腰腹贴在一块,晟帝不满贺燕袇的亵衣阻隔,一手箍着他,一手把亵衣脱去。
第一次在水中应当不算好体验,脂膏附在晟帝手上,如水就散了四分之一。
晟帝阴沉着脸,着急的抱起贺燕袇。一手揽腰一手揽背,贺燕袇没有抵抗,晟帝很轻松抱起他,放到池边软榻上。
光影重叠,金乌西沉,暖意笼罩整个空间。
晟帝赤裸上身,心里涌出不知名的暖意和难以形容的心悸。他盯着身下浑身雪白,靡颜腻理的青年,忍了忍,终究贴了上去。
脂膏融化,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山川相缪,潘弘揉揉眼,看向昏暗天色中不甚明晰的山脊。
晟帝仍没叫他,潘弘想,以后宫里会多一位金尊玉贵的主子。
那夜后,贺燕袇被接到宫里,安置在正宫内。
初时贺燕袇还没觉得不对,不多时他就知道,原来朱紫国国王后宫有正宫,东宫,西宫三宫。
古往今来,住在正宫的被称为金圣宫。
贺燕袇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竟是气笑了。
原来他填补的重要角色是被妖怪抓走的金圣宫娘娘啊。
贺燕袇既进了宫,皇太弟的诉求潘弘是不会在晟帝面前提了。
亦珍得知正宫有主,还很是欢喜。
少年欢快的进宫给他皇兄道喜,顺带问责潘弘,并打算把贺燕袇给预订了。
他知道以贺燕袇的才气,他皇兄定会重用,若不及早行事,怕就晚了。
亦珍行至殿前,潘弘在殿外侯着,亦珍隐隐能听见他皇兄和人说话的声音。
他奇怪地望着潘弘,一脸娇纵:“你怎么不在殿内侍候?是谁来见皇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