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不想看他犯傻的模样,旋即叫来潘弘,让潘弘带亦珍去挑人。
亦珍脑子昏昏沉沉,跟着潘弘走到半途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要回去找皇兄!”
他又不是进宫找女人的,他是来找贺燕袇的,皇兄这是干什么!
就算贺燕袇成了他皇嫂,他也还要贺燕袇到他府里玩。
”!”潘弘大惊,顾不得礼法忙拦住亦珍。“殿下,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殿下,容奴才说一句。”潘弘头疼的解释,“金圣宫是陛下的人,殿下您就不该再和他有过多往来了。”
“为什么?”亦珍一脸懵懂,“皇兄说过,整个朱紫国都是我兄弟俩的,贺枕山自然也是!”
在亦珍看来,没什么是不能和皇兄分享的。
再说,他只是想让贺枕山多到他府上走动,或者他自己时常进宫也行。
潘弘无奈,“殿下,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不知如何跟眼前年仅13的少年解释,这也不是潘弘该多说的事。
亦珍似懂非懂,但犹倔强道:“这怎么不一样!”
想到自己从大殿出来时皇兄和贺燕袇的情状,亦珍后知后觉,两颊发红,热意逼人。
“孤不找皇兄了,孤要回府!”
晟帝面上一本正经与贺燕袇说亦珍的事,手却不怎么老实。
贺燕袇跨坐在晟帝身上,雪人一般的人在晟帝手里也融化了。他脸上热意蒸腾,红晕蔓延至脖颈,被逼的双眼含泪,欲落不落。
晟帝起了欺负人的心思,有意为难青年,最后一瞬又掐住贺燕袇,不叫他舒服。
贺燕袇呜咽着拨弄晟帝作乱的大手,晟帝压住他,笑道:“枕山急什么,朕还没怎么样呢。”
贺燕袇仰着头,两行清泪划入发中。他蹙眉睨着晟帝:“你快点!”
晟帝笑出声,也不恼青年忘了尊称,手上动作加快,不多时青年就软倒在晟帝怀中。
“枕山,再过两日就是殿试,你想要什么呢?”
晟帝压着贺燕袇,一手搂着青年的腰,一手箍着青年的背,让贺燕袇整个人都在自己掌握中。
贺燕袇呼吸急促,还在不应期,懒洋洋地推了下晟帝,不愿搭理他。
晟帝不让他离开,侧头细细啄吻。
“好好待在朕身边吧枕山,天下没有谁比朕更富有。”
“嗯。”贺燕袇垂着眼眸,脑袋搁在晟帝肩上,恹恹地回了句。
殿试走了个过场,名次基本和会试一样。贺燕袇被点了状元,探花是丞相家的小公子,榜眼是一三十出头的豪门。
恩荣宴上,着宫装的侍女们端来酒菜,一毫不错的放到桌案上。
新科进士在内侍指引下依次落座,贺燕袇坐在右边首位。左边是晟帝的臣子,新科进士们未来同僚。
晟帝和大臣们还没到,新科进士就着座位和左右说话。
今日聚在这或是他们这些人中大多数人最后一次出现在京城。
自此后,扶摇直上,位极人臣还是在偏远小县蹉跎一生就看个人造化了。
多年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两鬓斑白者看着十多二十岁的青年,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