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父亲,孩儿有把握。”
李炎不愿去,李靖也不能强逼。
李靖临走前深深望了眼李炎,“吒。。。。。。孩儿,你有把握就好。”
李靖的话让李炎应激般回身,他双目赤红,怨恨地望着他父亲,“父亲!”
李炎的警告让李靖退去,贺燕袇一言不发,只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李炎收敛情绪,笑着转身,却笑得不怎么好看。
依贺燕袇的身份,他不应该知道天上有哪些神仙的,更勿论神仙的法器和内部恩怨情仇了。
但此时的李炎显然过分应激,甚至想到很多痛苦回忆了。
贺燕袇觉得今日做了个错误决定,想回凡间又要李炎同意,于是关切问他:“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
李炎笑容苦涩,握住贺燕袇玉质般温润的手,摩挲着回话。
“你也瞧出来了?”李炎眼眶发红,鼻子也红了。“我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今日你在,他当在外人面前装一装。一会你去了,他便要打我了。”
说着,李炎另一只手撩起衣袖,新伤旧伤累积在他手臂上,骇人可怖。
贺燕袇一愣,有所察觉,但又不好不陪李炎演下去。
他宽慰李炎道:“你大了,男儿志在走四方,以后出去就是。”
贺燕袇属实不会安慰人,刻意安慰也显得不走心,但李炎很受用。
他感激地望着贺燕袇,如同此生知己。
“枕山待我真好,从没人和我说过这个。”
说罢,李炎拉贺燕袇坐下,将头伏在贺燕袇膝上。
“枕山,你呢,你以后是不是要留在京城做官了?”
问的不情不愿,言辞间完全是对京城的嫌弃。
贺燕袇点点头:“是吧?这就看陛下怎么安排了。不过,君心难测,留在京城也不一定好。”
李炎双眼发亮,猛地抬起头:“这么说,枕山也不想留在京城?”
贺燕袇失言似得为难的笑笑,李炎认为自己知晓贺燕袇的真实想法了,便不为难他作答。
“枕山,好枕山。”李炎又趴回去。“来日我发达了就将你接来,我们同享荣华富贵。”
——
晟帝的人失了贺燕袇踪迹,忙通知宫里。
晟帝震怒,眉眼阴鸷,脸色青黑。
“陛下,想必那李炎是能人异士。”潘弘亦惧怕晟帝,但不言不语氛围更恐怖些。“不如让人找找金时岁,他或许知道李炎把殿下带哪去了。”
晟帝别无他法,挥挥手叫下人照做。
金时岁的踪迹竟是意外的好找,不过个半时辰,金时岁就被带到晟帝面前。
“参加陛下。”金时岁心中没有什么能跪,什么不能跪,只有跪的值不值。
人王鄙薄,寿数不过百年,金时岁不过演了场戏,并不觉得有损身份。
晟帝坐在龙榻上,冷睨跪在下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