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自觉摸上兜里的烟盒,但碍于警局不能抽烟,他只能强压下想抽烟的心。
算了,要不是喻明辙当年帮他打赢了官司,他现在还只能是一个小小的警员。
帮他们一把吧,就当还人情了。
陈敬言办事利索,很快安排孙秋燕跟他们谈话。
询问室的监管警员看着两人,对着闻悦澄说:“他可以进去,你不行。”
闻悦澄看向喻明辙,有些担心。
她知道这种法律层面的问询,喻明辙专业上肯定没问题,但还是会怕他交流的时候会紧张。
喻明辙很快找到理由:“闻记者手里有部分工人的证词,或许能帮孙秋燕回忆细节,方便我记录,她可以一起进去吗?”
其实他这话里有私心。
现在的他一般审问时是不会口吃的,基本上他问对方答就可以。
但他还是想让闻悦澄进去。
他一个人的时候大多都在强迫自己冷静,但现在有闻悦澄陪他,这种有人给他兜底的安全感,他感到格外安心。
监管警员还想说这不太合适,只听站在他两身后的陈敬言冷笑一声,像是看穿了他的把戏。
“让他两一块进去吧。”
监管警员得到命令,打开了询问室的大门。
询问室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把凳子。
孙秋燕头发凌乱,双手交叠搭在腿上,眼睛空洞地盯着地板上的地缝。
两人走到她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孙秋燕,我们有话问你。”喻明辙熟练地拿出记录本,开始询问。
孙秋燕没什么反应,只偏过头,语气冷淡:“你们走吧,我是不会承认故意杀人的。”
喻明辙摁下圆珠笔,对她说:“我们就是来帮你的。”
孙秋燕听到他的话,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俩,“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
喻明辙刚想回答她,却敏锐地抓到一抹目光。
陈敬言现在应该在观察窗看他们的询问。
他嗓子轻微卡壳,一时没法回答。
闻悦澄很有眼力见的接上,“当然孙女士,他现在是你的辩护律师。
只要您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我们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你。”
孙秋燕眸光微动,讲出了她和孙卫东的情况:
“我和赵卫东是相亲认识的,当时媒人跟我说他憨厚老实,加上那时候赵卫东伪装得好,我就信了。
没想到刚结完婚他就开始家暴,我还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等彻底发现不对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身孕。
我想离婚,我妈却劝我为了孩子忍忍。
我想着,他只要不打孩子就好,谁知道前两天我居然在孩子的身上看见了淤青!”
她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有无尽的恨意,继续说着:
“我就想着要不跟他拼了算了,但他当时在躲什么人,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
昨天他给我送完午饭,恰好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他走远,就接听了,没想到他居然折返回来,
我这次不想忍了,跟他殴打在一块,谁知他转身想要去拿刀,我一时害怕,拿起了水果刀,一刀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