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闻时月靠在门廊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
“上城区污染真是大,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
“没考虑找别人,以闻家的势力,怎么选个破产的丈夫?你家也要破产了?”
苏怜旻的一双黝黑的眼睛隐在袅袅的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听到这样天真的话,闻时月轻笑一声:
“皇帝还没倒,闻家怎么可能破产。”
“不过。”
闻时月说着话锋一转,她拉过苏怜旻的衣领,将男人拉到自己的眼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烟,偏头,借着苏怜旻的火点燃:
“我确实考虑过别的人选,是你。”
“咳咳咳……”
呼出的眼圈吐在苏怜旻的脸上,让他熏得眼尾泛红,咳嗽个不停,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哪怕被熏到流眼泪,都没有闭起来,反而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时月那张带笑的脸,哑声说:
“别开玩笑。”
闻时月没有回答,只是靠在门廊边抽烟,隔着烟雾,猫眼上挑,像盛着一潭清泉,在夜色下波光粼粼,唇角勾起:
“你觉得是玩笑,那就是玩笑好了。”
两人挨得很近,温热得鼻息打在彼此的脸上,鼻息交融,玫瑰和硝烟在没光的黑夜中纠缠。
苏怜旻看着那因为呼吸而微微颤抖眼睫,他像是被魔鬼诱惑,微微俯身,想摘取白雪里的那两瓣玫瑰。
——闻时月从不会吻床伴的唇。
车灯打开了,照亮了两人所处的那一小片昏暗。
苏怜旻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立刻放开了闻时月。
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无法见光。
“车来了就走吧。”
闻时月也恰到好处的向后退了一步,好像苏怜旻真的只是来做客的客人。
闻时月瞥过眼,她的余光,看到了闻家落地窗前站着的人影。
郁亭风穿着白色的衬衫,在玻璃前,端着蛋糕,红色的果酱化开,流在他的手上,满手鲜红。
他幽幽地站在玻璃窗后,不知道注视了她和苏怜旻多久。
闻时月抬脚准备去安抚这只男鬼。
身后却被另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壮硕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背后是柔软如牛奶的触感,硝烟味爬上她的鼻尖,似乎要渗入他的骨髓。
男人像一只大型犬,恋恋不舍地蹭着他的主人,闻时月感受到肩膀处有温热的湿意,她有些犹疑地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家那里的星星很多,很亮。”
闷闷的声音从闻时月的身后传来:
“还有,下次如果还要处理这种状况,可以多找我,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