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君一愣,后幸灾乐祸地瞥向桑寂:
“很明显啊,她谁都理了,就没理你。”
桑寂:“……”
忘忧君噗嗤一声,不厚道偷笑出鹅叫。
*
扬州,陈府。
日头亮堂,满天红光。
一座闭合式封闭院落的角子门前,通传的丫头巧月往花台走去通禀。
一个侍奉的丫头在捧盥,供容貌姣好、身着揉蓝衫子郁金裙的贵女盥洗。
“有一貌丑的村姑求见大公子,奴婢赶紧来告诉姑娘。”通传的丫头是陈持房里的贴身侍女,但却是陈娇的人。
陈娇蹙眉,冷声道:“赶出去。”
她一下就知道来人是刘姣。
死缠烂打的村姑罢了。
哥哥心善,是如月君子,拉不下脸驱逐。
那她来好了。
半响,刘姣被晾着,热得口干舌燥。
一见巧月回来,赶忙堆起笑脸迎上去,毕竟求人办事。
巧月却看都没看她,吩咐了身侧小厮两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刘姣便突然被宽脖子的府兵架起,直接就给扔到了大街商铺中间。
刘姣:“……”
能不能好好说话,家大欺客啊!
屁股蹲摔得生痛,过往行人指指点点。
“又一个门都没进就被赶出陈府的女子。”
“她们不想想,陈家少爷怎么看得上她们这些俗粉?”
“有一说一,这个长得是扔出来这些妖精里面里最丑最土的。”
刘姣:“……”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你这巧月,跑得倒快,差些追不得。”一个姿容如玉,明须眉的月白袍男子追过来。耳朵上挂着只干燥的羊毫,手中拿着另只才舔饱墨汁的狼毫。
向来克己奉公的静然眼睛,却多了急躁。
是陈家世子陈持。
“罢了,你口中的所谓村姑,是否梳双马辫?”陈持问。
巧月不明所以,但自家直头主子来了,只好实事求是地点头。
陈持向来温和的神色骤然紧绷变冷,看向巧月和陈娇的目光有着冷冽。
陈娇攥紧拳头,剜人的眼刀趁陈持不注意甩过来。
蠢蹄子。
巧月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