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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辱柏珊求妙计(第1页)

柏珊本欲直接烧起一把火,叫那云平岳彻底离了柏府,思来想去,却顾忌着大老爷和柏珞的脸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起身去了韶光院。

柏瑶无事便不曾早起,谁料柏珊着急忙慌地过来,硬是坐在床边把她给摇了起来,趁她还不曾清醒便把一只沉甸甸的碧玉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柏瑶闭着眼睛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会乱说的。”

柏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庞,细声道:“好姐姐,我知道你的人品。这镯子是我找你讨个主意的谢礼。我欲毁了他那亲事,可总不忍心叫珞姐姐为难。等事成了我再给你旁的好处。”

柏瑶无奈道:“谁要你的好处!你且去外头等一等我,叫我也梳洗一番。”

兰若奉上一盏新茶,柏珊举着杯子,眼睛却瞅着外头,此时秋光正盛,一晚上过去,韶光院里红叶满阶,几个小丫头正在洒扫,柏珊愈发触景生情,只觉得自己的年岁也好似那秋叶般零落,叫人嗤嗤地扫去。

“莫要忧虑太过,此事也并不难做,只不过投鼠忌器罢了。拿了镯子直接找大伯父对质是下策,反而污了你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你若有什么东西在他那里,也趁早要了来,他既能另攀高枝,这样的人品,你留下痕迹,反而是祸害。”柏瑶道,“你听我的,他既在府中住着,便遣了人去送口信叫他自己去找大老爷退婚,顺带离了柏府,他若还有良心,从了倒也罢了。若他不从,还有旁的心思,那少不得威逼利诱一番。他虽离了家乡,可家中又不是没人,他家离京城也不远,快马加鞭,一来一回十日够了!他不仁,就莫怪咱们不义,他敢赌你一个闺阁小姐好性儿,咱们偏不如他的意,索性直接去他家中拿了来,叫他看看是要爹娘还是要当女婿,到这个份儿上就由不得他了!”

柏珊一听还要去京外拿人,反倒失了气焰,被惊得有些蔫巴,细细的双眉蹙起,单薄的身子轻颤起来,忐忑道:“拿人?叫谁去拿?连我母亲也不曾往外头闹过,我又哪里学的来?姐姐还有旁的法子吗?”

柏瑶见她如此,拿指头一点她道:“我说你是个外强中干的!昨日冲着姐姐发火好大的脾气,叫你去拿个人又这样畏首畏尾!咱们又不是强盗,凡事也有个前因后果,若不是他招惹我们柏家的人,谁会去寻他的不是!”

柏珊听她说起昨日,尴尬道:“昨日我冒失,先给姐姐赔个不是。可若拿人,过几日秋闱放了榜,他可就是举人了,我若拿他家人……”

柏瑶柳眉一竖:“你这是什么话,和举人有什么关系!倘或不是举人,便能随便欺侮?他骗你在先,如今你不过是报之一二,把他家人请了来喝杯茶,谁又能说出不是?法子只有这一个,你若不依,便另请高明吧!”说罢便起身回了里间。

柏珊自个儿在那喝了几回茶,兰若添了几次水,也不敢触她的霉头,她又起身前后踱步几回,同手同脚了也未发现,终于一甩手进了里间朝着柏瑶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依着姐姐的法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人生养的,到底有没有心!”

那云平岳果然不肯答应柏珊的要求离开,柏珊越发记恨,趁张夫人不备便派人去了他老家请人。

中秋一过,方闲散了几日,府里姑娘们便又忙碌起来,柏璎柏珞都记挂着婚事,柏瑶柏珊又忙着谋事,只柏越柏琼两个顿时逍遥,她两个既不敢打扰了璎珞二人,又被瑶珊二人道声无事挡了回去,索性自个儿乐呵。九月末柏府里头要办菊下横行宴,这等京中盛会,自是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来,连江夫人、张夫人也一改往日乐得自在的甩手掌柜模样,在府里安排样样事项。王素连那素日雷厉风行的好手段正派上用场,叫她大施一番拳脚。

柏越日日读书抚琴练剑都不曾落下,这日正在书房练字,杨枝端了一个桂花折枝纹的瓷盘进来笑道:“我们姑娘是当官的料子,又是焚香读书,又是月夜练剑,能文能武,把外头老爷们都比下去了!”柏越摇头道:“你向着我,自然看我什么都好。”她看向杨枝端的碟子里,是两块缠枝金桂纹的点心,还不曾问,杨枝便道:“这是方才江家送来的,他们又把菊下宴的各样食材陆陆续续运进了京,何等豪奢,这几乎一个月了都不曾断过。江家说这上好的丹桂蜜年年得的不多,江夫人给各位姑娘都送了六瓶丹桂蜜,还有桂花茶十斤、桂花糖五斤、桂花糕五斤。我给姑娘捡了两块糕来先尝尝。”

柏越听得是桂花,心下欢欣起来,遂放下笔,叫清溪清秋在渺渺坡设下桌案,摆上茶具、点心,又亲泡了桂花蜜茶,唤了胡笳院众人一同玩乐。兴致起来便道:“既然咱们府里没有桂花,赏桂这等美事不可辜负,不如出了府,去京中有桂花的地方多瞧瞧去!”竹枝杨枝笑道:“我们年年见桂花,都看腻了,姑娘带着清溪清秋姐姐去吧!沿着乐尘河便有些桂花树,若嫌少,便去城西,那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桂花,街上种着的也是桂花多,我们原先就在城西那块儿住着!”

柏越告知了张夫人和王素连只说要去京中闺秀们相熟的霁霞楼选首饰,便带着清秋清溪二人出了府。离了城南,果然满街桂花香,清芬淡雅,浓郁香甜,一树一树的桂花,不算高大,细细密密的暗黄色小花藏在树里头,底下落了满地的花瓣,还有人家拿着簸箩收桂花。柏越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四处瞧着,见不少人家挂了卖桂花的招牌,笑着叹道:“桂花是好东西,人人都赏得品得,不但能看能闻,收了还能卖上钱来。”一时左顾右盼,又让清秋买了几个桂花荷包来,柏越手中拈着荷包笑道:“你们还笑话那赠我《寻风谈》的蠹鱼是只虫儿,可他做了桂花院落的闲人,也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生活意趣。”说罢又瞧着外头有一家书摊子,便要下去瞧瞧。清溪笑道:“平日里府中那么多的藏书读遍了,京中名书阁里的书也瞧完了,又要来这平民的书摊子,吃些清粥小菜!”柏越努了努嘴道:“你不知道,这里也有这里的妙处!”

那书摊子只有一个小伙计守着,也不叫卖,自己坐在书摊后头抱着本书正读得起劲,柏越问道:“你这里卖什么书?”那小伙计也不抬头,只说道:“经史子集、术数百工、戏剧话本,凭你想要什么,都有!”

柏越道:“你这小伙计好大的口气,这书摊就这么大,哪能样样都有?

小伙计仍不抬头,口中道:“你只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了!”

柏越抬手捡起一本雅集,随意翻了一翻,却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柏越心猛地一惊,这批注的字迹眼熟不已,她把《寻风谈》和里头的批注看了成千上万遍,早已烂熟于心,这作批注的俨然是同一人。她按下心中震惊,只问那伙计道:“你这书不是新的,是从哪里收来的?”

那伙计道:“我这儿摊子上的书大多不是新的,你若要买新书,便另寻他处吧!”

柏越见他不说,又拿起一本农典,里头依然是一样的字迹,她心头狂跳,不免语气重了些:“这上头的批注是谁写的?”

那伙计听她问批注,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两眼,道:“是我家主人的书,自然也是我家主人写的。”

柏越下意识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伙计又不愿答了,只说:“你若买便买,不买便罢了!”

柏越无奈,再说什么那伙计都不理她,清溪清秋骂这伙计怪脾气,柏越也只好叫停她们,左右看看,又瞧见书摊旁边摆了招牌卖桂花酒,又问道:“这桂花酒也是你卖的?”

那伙计才道:“正是,两百文一壶。”

清秋奇道:“两百文一壶?你莫不是见人下菜碟?城西的桂花酒卖十五文一壶,城中酒坊里也才卖五十文,你这桂花酒里头有金子不成,卖两百文?”

那伙计没好气:“你莫要胡说,我那招牌下头有价钱,谁来了都是两百文!两百文的酒自然与旁的浑酒不一样。我这是上好的米酒里头加了数千粒丹桂,又加了蜂蜜渍的桂花和桂枝酿的,酒色都是清亮亮的橙红色,我家主人说了,用薄薄的摇光水晶杯盛了才漂亮呢。酒刚酿好便用冰块放在井底下湃着,你上别的酒肆哪里买得到!”

清秋见他傲气撇了撇嘴,拉了拉柏越的衣袖小声道:“姑娘,他说不得是个骗子,卖书偷偷摸摸不成名堂,卖酒又花里胡哨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个什么!”

那伙计多少听见了点,撸起袖子就要与清秋理论,清秋忙把柏越护在身后,示意她赶紧走,柏越笑着拉她一把:“你还没我有些功夫,还要来护着我。”又看向那伙计道:“小伙计莫要着恼,我们不过玩笑一二,你这书捡了有批注的全卖与我,那酒我也买上两壶。”

那伙计一听有的卖,将胸一挺,又高兴起来道:“不着恼不着恼,姑娘识货,便是这京城里头一号的人才。”

清秋嗤笑道:“买他的东西,才会给几句甜嘴儿,也就我们姑娘脾性好!”

那伙计不理她,喜滋滋地装好,有批注的书竟然捡了三大摞,他乐颠颠地抱到柏府马车前,又把酒递给清溪拿着,清溪又与他付了钱。几人在外头又逛一阵,方才依依不舍回了青青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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