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洗漱完毕,许棠眠又躺在床上看起那本《青春之歌》来。
虞春生坐在书桌前仍是学着他的俄式英语,但眼睛时不时瞥过来,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书哪来的呢?”
许棠眠看得正上头,看都没看他,直接回道:“宋大哥给的。”
“宋大哥?宋卫东?”
“嗯嗯。”
“你什么时候和他走到一起的?”
……
虞春生忍不住将课本撂下,撩开蚊帐钻到了床上,一把扣下她的书。
“呀!”许棠眠大叫了一声向后挪着,恨不得踩到枕头上。
“你还没回我呢,什么时候和宋卫东走到一起的?”
“什么走到一起呀话说得这么难听。”许棠眠无心看书了,将那书随意放在床头,抱胸看着他。
见虞春生还直愣愣看着,大有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许棠眠又撇着嘴道:
“还不就是那天你不肯跟我回来,我太饿了嘛,面馆又不开门,正好碰到他,他就请我去他家吃饭了。”
“你还去了他家?”虞春生显得有些不淡定。
“怎么了嘛!”虽说虞春生今天的表现还可以,但昨日确实把她气够呛,在这件事上她理直气壮。
“你对我不好,还不允许别人对我好啊?”她嘟囔着,“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以朋友的尺度去相处,这书也是他看我感兴趣才送给我的。”
虞春生有些心烦意乱,原本想问问这书的来历,可是听她说完,他却觉得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我对你很差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心虚。
“今天还行,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许棠眠诚实说道。
虞春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杵在那沉默着。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尴尬起来。许棠眠又朝着墙角挤了挤,有些不自在地说着:“你去看你的书嘛,卡在那把蚊子都放进来了。”
虞春生左右看了看,干脆利落地脱了鞋,直接爬到了她身边。
“你干什么!”许棠眠又惊又羞,把他往外推,嘴里还念叨着:“你把灯光都挡上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就不看了。”他忽然掀开帐子关了灯,又迅速爬了回来,一气呵成。
小小的一张床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许棠眠本就在墙角,实在避无可避。
虞春生疯了,她想。
“你是被人夺舍了吗?”她佯装淡定。
“什么意思?”
“就是诡上身。”
虞春生又沉默了。
许棠眠忽然想到,昨天他正是因为虞大爷的头七才没回来,不会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你说话啊!”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是虞春生吗?我求你了别吓我!”
“是我。”虞春生无奈道:“除了我还能是谁呀?亏你还是个唯物主义者,怎么会信这些?”
“那你确实反差太大了嘛。”许棠眠的嗓音黏腻起来,“之前冷冰冰的,现在又这么…我乱想不是很正常吗?”
“之前我有些事没想明白,现在又突然想明白了。”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