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笔录上。
翻到昨晚救出来的卵妹和代妈的笔录时,戚良特意放慢了速度。喃凤
他越看心里越沉,手里的笔在纸上轻轻划着,把需要重点跟进的受害者信息圈出来。
这些女孩大多家境不好,有的还未成年,不仅要面对身体的伤害,还要承受心理的创伤,需要心理疏导和法律援助,他得尽快联系妇联和公益组织,帮她们争取应有的补偿。
陈忆安的朋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他一定要让曲诚山这群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渐渐移到了阎景修盖着的被子上。
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受不了这道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在病房里扫了一圈,阎景修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床边的戚良。
戚良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笔录,眉头微微皱着,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明显。
阎景修的心里瞬间一暖,轻轻动了动右手试图引起戚良的注意。
输液管随之发出细微的响动,戚良立刻回过神,看到阎景修醒了,连忙放下笔录。
“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起身凑到床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不疼,”阎景修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却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戚良眼底的红血丝上,语气里满是心疼,“你守了我多久?眼睛都熬红了,是不是一整夜没睡?”
“没多久,眯了一会儿。”戚良避开他的目光,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
“刚把你转到普通病房,小白来看过你。”戚良起身给他找水,随手把笔录放在了床头柜上。
阎景修的视线一直跟着戚良移动,见状不由得皱眉。
“你还在忙案子的事?怎么不多歇会儿?你看你,脸色比我这个病人还难看。”
“没事,这些笔录看完就好,也不是什么急事。”
戚良说着,把笔录往旁边推了推,从抽屉里拿出棉签,蘸了点温水,轻轻擦了擦阎景修的嘴唇。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先润一润,等下午能进食了再给你买粥。”
阎景修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指尖轻轻碰了碰戚良的手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突然冒出想和戚良坦白的念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病房里很安静,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把空气都烘得带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