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良问道:“你当时在咨询什么?还是他们找到符合你要求的卵妹?”
“对了,”戚良手指缓慢敲击着桌面,“卵妹是什么意思?”
李继为张了张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需要水吗?”阎景修看到墙角的饮水机,从水桶上拿了个纸杯直接接起水来,然后在李继为在李继为接过的瞬间突然问道,“李老师的同事知道你去代孕机构的事吗?”
纸杯“啪”地掉在地上,水花溅在李继明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你们、你们没有证据就算污蔑!”李继为的声音颤抖。
“李老师儿子今年三岁了吧?”戚良突然翻开笔记本,露出一张幼儿园接送照片,“真可爱,是咱们区教委的幼儿园吧?”
李继为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照片上,男孩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手里还拽这个毛绒玩具。
“不是双胞胎吗?”阎景修轻声问,“另一个孩子呢?”
办公室里一下陷入死寂,李继为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
他双手捂住脸,再抬头时,眼里全是血丝。
“我今年40岁了,两年前才从学校调到教委,”李继为艰难说道,“现在做个督导员,还打算努努力晋升一下。”
李继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两位警官也在体制内,相比也能理解。我这个年纪一直不结婚,肯定遭人议论,更遑论身边都是女老师。”
戚良和阎景修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李继为见状,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说具体点。”阎景修不愿意听他打哑谜。
“我是个同性恋,”李继为双手交叉搁在桌上,“一直都是。”
起初刚分配到学校的时候,身边的老师并没有过多打听过他的私生活。
但时间久了关系近些之后,就不断地有人询问,或是热情地帮他张罗着找对象的事。
李继为一开始拒绝,别人只当他还年轻,没玩够。后来传着传着,好心也就变了味。
直到某天教导主任找到了他。
“你知道他怎么说?”李继为无奈地扶额,“他说有家长反应,我一直不结婚没有家庭,担心有什么心理问题,怕对女学生影响不好。”
彼时李继为教的是高中数学,年轻帅气,上课风格非常受学生欢迎,经常利用班后时间给他们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