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妈妈不爱自己孩子的,戚良想,尽管陈澄当时否认了生过孩子,可还是因为看见那枚带血的奶嘴情绪崩溃。
戚良默默回到搜索页面,向下拖拽后出现了不少相关医生的推荐。
好在现在网络发达了,对于心理疾病也有了正确的认识,戚良想,不然真的太痛苦了。
就在戚良陷入沉默时,屋里的话题已经由陈澄算不算婴儿的生母讨论到常然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和陈澄的真正关系。
阎景修屁股靠坐在戚良身旁的桌角,没有参与讨论,倒是把内容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颗薄荷糖,往戚良面前一送。戚良摇摇头,薄荷糖有点辣,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阎景修捏着糖纸一角戳戚良的手心,用气音小声问他,“不饿吗?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没怎么吃。”
戚良被坚硬的糖纸扎得有些痒,于是蜷起手指挠了挠,顺便也将薄荷糖握进手里。
这点小动作本来并不明显,但刚才方凌凌话说得有点多,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一回头就看见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用手肘捅捅白子骞,倒是张金海先坐不住了。
“嘛呢?”他用手指敲敲桌面,打趣地说道,“我们讨论案子呢,你俩怎么还开上小会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但因为其中一个当事人是平时看起来有些古板的戚良,于是气氛一时热烈起来。
“听着呢。”戚良笑着收回手,其余的没过多解释。
“我举报,”方凌凌看热闹不嫌事大,举起手说道,“景修刚才偷偷给戚队糖来着。”
阎景修把糖纸团在一起,用手指轻轻捏了捏。
“戚队今早出门前有点恶心,”阎景修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动筷子,我怕他再这样容易低血糖,这才给他糖吃,不然你以为为什么?”
阎景修说得直白,方凌凌眼睛一转,视线先看向戚良,见他表情没什么异样,才又看回阎景修。
她装作一副了然的表情,“好你个景修,你个心机boy,是不是偷偷让戚队给你年终评个先进了?”
白子骞在一旁快笑岔气了,阎景修也不反驳,故意说道:“先进不好说,现金我倒是得先给戚队。”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阎景修笑着说道:“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呢。”
办公室里再次笑成一团,白子骞嫌弃地搓了搓手臂,“你这笑话可太冷了。”
阎景修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回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戚良,下巴朝他手的方向一点,催促他赶紧把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