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没有回答,只是关门的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
曲诚山站在大厅的窗边,阿荣走进后,就听到他对自己说:“好了?”
阿荣拆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还有点肿,擦了药明天就差不多了。”
“你之前那么大的烟瘾,我说你怎么说不抽就不抽了,”曲诚山调侃道,“原来是和陈翻译有关。”
阿荣几口咬碎了棒棒糖,无奈地摇了摇头,“曲总您说笑了,我一个老粗还有案底,陈翻译比我还小10几岁,我当她是妹妹。”
“行行,你爱当什么就当什么,”曲诚山收敛表情,提醒道,“刚才有两个警察来了,我让前台和nancy都别乱说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我看和陈翻译关系不错,刚才有人看见她和那个女警察说了几句话,你多注意点。”
阿荣正欲解释,曲诚山又说:“不过既然你都说她脚崴了,我就暂且相信一次。”
说罢他拍了拍啊荣的肩膀,“今晚不用你管了,有人接我。”
阿荣撑着伞,刚把曲诚山送到停在雨幕里商务车前,车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海哥,”看清里面的人之后,阿荣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等商务车离开后,被阿荣称作海哥的卜连海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说那个翻译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曲诚山摘下眼睛擦了擦,“可能是我想多了。”
“为什么?”卜连海转过身急切地问道,“你和那个翻译确认过了?她怎么说?”
曲诚山重新将金色的框架眼镜戴到鼻梁上,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她和阿荣挺亲密的,我去找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和阿荣很亲密地靠在一起。”
卜连海笑了下,“你就这么信任这个阿荣?”
曲诚山眯了眯眼睛,似回忆般说道:“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这小子救过我一次。”
雨夜中的罪恶
优生国际是这一两年新兴的母婴护理机构,客户群体大多属于中产阶级。
但在此之前,优生国际还是个只敢在写字间里,通过网络渠道与客户沟通的代孕中介,名字也没这么高大上,叫作“好运之家”。
好运之家并非金阳唯一一家做这种生意的中介,虽然同行是冤家,但私下也会偶尔接触一下。
曲诚山之所以会接触到这个行业,源自于他在大学时期的一次经历。
黑色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高架桥上,曲诚山靠在真皮座椅里,指尖轻轻敲打着车窗边缘。
窗外暴雨如注,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让他又一次想起那个改变他一生的雨天。
“曲总,要不要开慢点?这雨太大了。”司机透过后视镜问道。
曲诚山摆摆手,目光落在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