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年龄小,从小没有干过重活,承受力也不行,加之谢清匀有时掌握不好轻重,她软绵绵躺着,连第二次都很少来,谢清匀便是有意再来,亦只得迁就。
年岁大了竟也有好处,愈加合拍,能让两人都满足,花样多了也能找到乐趣。
一件事成为可以享受的乐趣时,暂时想不到不去享受的理由。
秦挽知将他握在手腕的手拉下来,男人眼神微变,横抱起人。
最后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是秦挽知最喜欢的时刻,只是抱着,纵使黏黏糊糊的抱得时间很短。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嗓音沉哑:“瘦了。”
秦挽知睁开眼,潮红在脸颊颈肩绘成霞云,在慢慢中散去。
这句话像是许久没见过一样的奇怪。事实是,他们每日睡在一张床榻,只是很少有拥抱而已。
眼皮阖上,秦挽知大脑转不动,只觉疲乏困倦,由着谢清匀带她清理,沉沉睡去。
翌日。
谢清匀比她起得早,此次皇帝会驾临,他需从帝驾。
谢维胥一早起来清洗,挑拣衣服都花了好些时候,到后头委婉来问秦挽知要不要敷点粉。
秦挽知挑眉,虽则重视是好事,也是一份尊重,但他认真得甚至有点不像他。
“我这才哪儿到哪儿,重仪貌哪里比得上我哥?”
谢清匀的确注重仪表,但秦挽知想了想,他不曾向她要过脂粉。
西郊赛马场。
比赛尚未开始,与韩幸约的时候不到,谢维胥领着谢鹤言和谢灵徽去闲玩。
女眷在高台上,位置好,视野宽阔,对下方马场里的情况一览无余,若是想要近处去瞧,也可以到下面看台。
秦挽知前去走过场,在场夫人见着秦挽知,纷纷起身见礼,其中不乏带着小辈女郎。
林少卿家的夫人就领着年轻女郎到前面,瞧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
“妙羽,这是丞相夫人。”
林妙羽敛衽行礼:“小女见过夫人。”
听见名字,秦挽知眼睫微动,她神色自若教人起身,听林夫人介绍:“我家待字闺中的小女妙羽。这不是马上就要十七岁,平日养在深闺,今天来见见世面。”
坐着饮茶时,林夫人忽让林妙羽别羞脸,给在座夫人品鉴品鉴。
林妙羽走到席间:“小女做的荷花糕,请夫人们不嫌弃,赏脸尝尝。”
这次,秦挽知唇角礼节的笑未能扬起来,浑身微不可察僵滞,目光盯着林妙羽手里的红漆盒。
太眼熟了,家中一共出现过两次,第一个漆盒被谢清匀带走了,第二个因为送去偏房留了下来,现在还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