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状也急忙上前来安慰她。
“说什么呢,你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要你。
不哭啊乖乖,我听你的,以后绝对不去见他了。”
刘氏拍着她的背,引月带着哭腔抱住她。
“娘,不要再管他了好不好,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引月将头搭在刘氏肩膀上,说出的话令人动容。
然而在刘氏看不见的地方,引月的眼里一片算计和嘲讽,哪有什么母女之间的温情。
这就是她的母亲,她知道跟着谁对她来说才是有益的。
表面说着爱她的话,可实际上,当那个赌鬼父亲要将她卖给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妾时,她拦都没拦一下。
引月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没有人爱的孩子。
所以她从小就表现得乖顺,以求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不要把她随意处置了。
可到头来,她在那位父亲眼里,只是一个可以干家务的机器,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随时拿去变卖的备用钱包。
她不理解,为何同样是人,要让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随子。
凭什么,凭什么那样的烂人能随意支配她的一生。
所幸,她还算有点用,能入了那位贵人的眼。
她抓住了那个机会,摆脱了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如果不是还要用亲人来安定那位贵人的心,她早就找人弄死她那个爹了。
甚至这个母亲,她也不想要。
她只想好好活着,一个人好好活着。
她以前不知道那种强烈的感觉该如何描述,今天她知道了。
她想成为她自己,不是刘氏和那个赌鬼的女儿,也不是魏三娘。
她要权力,钱财,强大到再也没有人能随意支配她,如此,才算对得起小时候那个独自哭泣的自己。
刘氏睡下后,引月独自出门,将之前扔出窗外的簪子捡起,然后起火,将它烧了个一干二净。
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一半火焰,一半冰霜。
她不需要那个男人的忏悔,她只想要他死,才能填了他所犯下的罪行。
终有一日,她会得到她想要的。
……
“殿下醒了,来面有人求见殿下。”
宋晓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床上翻起来。
“是昨日的人的母亲,赵将军府的夫人。”
“赵将军?”
宋晓晓记得,当初在晚宴上舞剑的那名女子就说是什么赵将军的女儿。
“是的,殿下,那位夫人一大早便来了,青霜不敢随意做主,她便一直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