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灵光一现,系统的电音仿佛回荡在耳边,那通往胜利的丝线突然被思绪抓住。
“只要坐在一座山上,便能随山一起长高。”
“请仔细研究能力,发展自己的势力。”
我是鬼,但他却说让我发展自己的势力,有没有可能我的血可以产生被我操控的鬼!就像……鬼舞辻无惨那样。
而坐山高,如果能力如若真如自己所想,可以把山设定成狛治童磨甚至继国严胜,那不就意味着只要他们变强,自己就可以跟着他们变强,甚至始终坐在山头,压上他们一头。
坐山高。
坐山高。
好好好。
这个能力,对于没有鬼灭剧本的普通人可能是无用的能力,但对于可以培养势力的鬼,对于已经知道哪些人会变成强鬼的我,没有比这更适合我的能力了。
白城看着狛治的眼神愈发火热,像是太阳一般烧灼着人的身体。
下一秒,咳嗽两声,手指挡在唇间,掀开竟能看到两抹血来。
挨完百叩之刑,被麻绳十字背缚双手的狛治抬眼来看他,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皮肤上,银白的睫毛下蓝紫色的瞳仁冰冷,没有对弱者的嘲弄也没挨过打的憎恨。
“扒手的刺青,你双臂上已经有三条线了,再有下次,就砍掉手腕。”白城轻声念着电影里的台词。
而狛治发出不屑的蔑笑,身体每一寸的肌肉都随着胸腔的笑而震颤着,撕裂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来,汗珠顺着睫毛落入眼球,可他毫不在意地放声大笑,他猛地抬起身体,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白城,又被捕吏压着身体强行跪下。
“要砍就砍吧!”狛治硬抵着两人居高临下的施压,昂起透露,完全肿到睁不开眼的左脸皮肉尽是紫黑色的肿胀。可蓝青色的右眼大睁着,像修罗怒目,透出猛兽般凶狠的畅意,他咧着白牙道,“就算两只手腕都被砍了,我还有脚!”
“我用脚踢着偷。”
“反正下次绝不会再被你们抓了!”
折扇点在他面前的草席上,席间的黑血刹那间便染黑了折扇雪白的边缘。
伴随一阵皂角味的清香,接着是沾上尘埃与血渍随性落在他身前的直裾,白城就那么轻轻地在他身前坐下,绸缎一般白色的发似水一般倾泻而下,他轻笑跟他平视,“才十一岁就屡次犯罪,受了连壮汉都会昏倒的百叩之刑,还这么有气势。”
折扇抬起,以同样的角度直指向狛治,当时的奉行说的是——你真是个鬼崽子!
而此刻白城温柔地弯了弯眉眼,“不怪自己偷窃,也不怪官府打你,只是想着之后不被再抓么。”
狛治扬着眉眼挑衅,怒意让面部青筋都拧起,“随你怎么说!听说我生下来就长牙了!”
说不定我就是鬼……”
崽子两个字没有吐出口,因为唇上落了一根冰凉温润的手指。
狛治很熟悉这样的体温,是体虚病弱之人身上的温度,他近乎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最后沉默了下来。
他不愿,也不想,对弱者嘶吼挑衅,哪怕眼前之人是棍罚他多次的奉行。
接着冰凉的手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像是幼时母亲那般轻轻替他顺了顺发丝,他听到奉行大人轻笑着夸赞,“真是……好一个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