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翎瑶清醒过来时假山内仅余她一人,靠在冰凉的石壁上,额头、脊背出一层薄汗,身体不适感逐渐消退。
忽而,她感到嘴唇有些吃痛,下意识触了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有些浮肿,她急忙检查身上却发现并无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
五石散还会令人身上肿起来吗?但为什么只有……嘴?
“娮娮,你醒了?”
男人惊喜声音响起打破沉寂,宛翎瑶转头便见到褚景临大步流星过来,他手中还拿着打湿的布,走动间长袍下面缺了很大一块,参差不齐俨然是被撕扯过一番。
蹲下身与宛翎瑶视线对上,褚景临伸手欲要去探她额头温度,后者却向后避了下躲开,皱眉哑着嗓音娇嗔质问。
“你要做什么?”
褚景临身形一僵,唇角笑意尽失只觉心头失落错愕,此刻全然没了不久前的亲密无间,恢复往日的一贯疏离。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方才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结果竟是不记得了,一时间褚景临说不清心底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他先……
但终归是轻薄了她,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再者……他也该负责!
收回思绪,褚景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关切道,“没什么,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知为何,宛翎瑶总觉得他眼神有些奇怪,她撑着身子起来,“我没事了,多谢二表哥相救,不过你怎会在此?”
“我……”
“等一下,”突然想起正事,宛翎瑶急忙打断他的话,“现在过去多久了?来不及了,我还有急事,改日再说我先走了。”
真是糟了!
偏殿只有春荷在,怕是已经要控制不住姚楚凝了!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褚景临想到那个吻耳根一热,扬高了声音嘱托。
“娮娮,今晚我去你府上,有事要同你说。”
“好。”
匆忙应了声,宛翎瑶离开假山寻着原路返回,途中未碰到宫婢。
偏殿内—
时辰已过了将近两刻钟,春荷焦急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来回踱步。
忽然,窗扇被人砸了一下,发出轻微响声。
心中一喜,春荷急忙上前支开窗扇,见果然是小姐回来了,她顿时松了口气。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急死了!”
“先扶我进来。”
幸而这扇窗位置不高,也足够宽大,宛翎瑶在春荷的搀扶下轻松钻了进来,刚一站稳,她一边让春荷帮自己更衣边急切询问。
“怎么样了?”
春荷手上动作不停,嘴上抽空如实回禀。
“小姐你走后没多久,郡主催促了好几次,奴婢只好想法子先拖着,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催奴婢就谎称小姐头晕想躺一会儿,她应是去请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