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输了。”
回神,看着棋局上错综复杂,白子被黑子包围,显然已进入死局。
“表哥棋艺高超,翎瑶自愧不如。”
褚景临但笑不语,给宛翎瑶添了些茶水,复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茶盏抬头饮尽时眸光划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这局看似是他赢了,实则这小白兔不着痕迹输了比赛,她棋艺精湛许是在他之上也不一定,不过既然她要装,那他便奉陪。
二人开始了第二局,宛翎瑶旧话重提。
“表哥可否帮翎瑶一个忙,还是那冷梅熏香,我想买一些。”
“这个忙怕是帮不了。”
手不自觉攥了攥,指甲嵌进掌心察觉到疼痛,宛翎瑶回神忙松拳,面上佯装不解,“为何?是千金难得或是极难购买较为特殊吗?”
“因为,”对上她娇俏面容,褚景临忽然探身越过桌子附到她耳畔,掩唇悄声道,“这香是杀人利器,表妹莫要对外声张。”
他果然知道!
双眸瞪圆,朱唇紧抿,宛翎瑶面色有一刹那的苍白,广袖中手紧攥,指甲刺的生疼,在褚景临离开她耳畔坐回去时,她快速收敛情绪,控制住了面目表情。
“表哥不是在开玩笑?熏香也能杀人?”
“自然可以,”褚景临执起一枚棋子把玩着,“说来我也是不久前得知,那时抓了几个苍琅俘虏,便是从他们口中我听说了冷梅熏香,只是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
所以,舅舅是从褚景临口中知道的那熏香?
“那几个俘虏?”
褚景临惋惜叹气,“死了,服毒自尽。”
如此说来线索便是断了,宛翎瑶心内复杂,没想到他竟把这事说了出来,一步步的,想来又是新得引她上钩的方式。
心知问不出什么了,她与他目的皆以达到,宛翎瑶站起身理了理衣摆,道别,“表哥,时辰不早了,咱们改日再对弈,今日我便先行回府了。”
看她目的达到,棋下了一半也不管了,褚景临不免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也站了起来。
“也罢,天色已晚便不留表妹了,早些歇息。”
“你也是。”
送她出府看着马车离开,褚景临适才进入府中,而此时马车内,宛翎瑶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云昙二人。
“所以,褚将军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表少爷透露给他的。”云昙理清思绪总结。
“应是如此。”
“小姐,你下棋输了?奴婢在门口听到的,小姐可是故意的?”云竹坚信,小姐本就棋艺精湛。
“是。”
“小姐为什么要让表少爷?”
闻言,宛翎瑶唇角上扬,眸中精光毕露,“让他嬴,仅棋局而已。”
真正的博弈早已跳出棋盘,较量不止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