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句身边人的“不客气”温惦看到程季面前桌子上的冰美式,下意识提醒:“你冬天还是少喝点冰的吧。”
程季夜里叠穿了件外套,实在不像是会把自己冻着的样子。听到温惦的话他挑了挑眉:“你还记得我爱喝。”
温惦不搭腔:“这没什么。”
程季不再说下去逗她,静静地在温惦身边看完了整场婚礼。
仪式结束后司仪cue接下来的流程,新娘会扔捧花,届时台下的女眷都可以去参加。
“要不要去凑个热闹?”身边的人默了良久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温惦没第一时间回绝,仔细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好。”
温惦已经在这坐了一晚上,刚好还可以离开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
说完她便拿起包,走之前把拿铁一饮而尽。
参加婚礼的女眷也是非富即贵,给足了云淮面子,温惦走到人堆的时候目光测量了一下和云淮的距离也能想到,大概率还真是只来凑个热闹的。
云淮穿着抹胸婚服,露出漂亮的肩颈线,站在台上,抬手踮脚做了个芭蕾动作,漂亮至极。
下一瞬,捧花随着动作给她向外扔了出去。
温惦第一反应是,这劲看上去还真不小。
还没等她有第二反应,捧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怀里。
距离太远,她压根没想到自己能被砸到,有些疼,被吓得心脏重重一跳。
在场的人找捧花的目光还没有找到温惦,她像一只受了惊的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給了身边一个刚靠近她的身影。
目光也随动作看过去,那人比他高出一个头,在女人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别人,正是叫他来凑热闹的程季。
温惦:“……”
做完这一切之后温惦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下一秒在场人的起哄声倒进她耳膜里。
转头时,程季的眼睛里还带着惊讶,和她的眼神对上时又变成了戏谑。
程季从容地把捧花举起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道:“不愧是云淮姐。”
云淮在台上双手抱臂,仿佛也觉得好笑:“你小子想脱单了是吧?”
众人都陪着笑,面上一片其乐融融。
温惦心里有点堵,想起刚才下意识的行为,便在司仪cue下一环节的时候,悄悄用只有她和程季可以听到都声音,温吞地说:“对不起啊程季……”
“偷偷给我塞捧花——”
“?”
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大少爷塞了回去。
程季的语气听上去没有一丝恼怒:“小心思藏不住了。”
温惦:“???”
这个人真是!跟他就不能正经!
她本意是想道歉,却被这人曲解,虽然也算是给了她台阶。
“有没有被砸疼?”
“什么?”
对方这话几乎脱口而出,像是没有任何的思考。
温惦注意还在刚才的玩笑话里,被问得有些愣,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疼到了。”
程季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被砸到的地方扫过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像被烫到:“还好,只是有些红。”
“是我让你来凑热闹的,你不用道歉,非要道歉的话……”
温惦立刻接上话:“我可以陪礼。”
程季听了,把原先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笑着道:“这捧花,就当作你的陪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