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曦原以为他是随意找的借口,没想到人家真的给妈妈剪花。
陈敬洲妈妈是北城数一数二的舞蹈家,年轻时风姿绰约,一场演出千金难买,现在退居幕后,是舞蹈学院教授也是舞协会长,德高望重。
不过不管他送谁,贺初曦这会心里还惦记着事,可偏偏那人不疾不徐摘手套、洗手。
绵密泡沫渐渐淹没手腕的骨凸,轻揉慢搓,简单一个洗手动作硬是给他做得高雅。
她一气,脚一转离开花房。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却还要弄大晚上剪花这一出,还磨磨蹭蹭。
他就是故意的,这人性子恶劣透顶。
陈敬洲看着女人骄傲离开背影,扯起唇角。
洗好手进别墅,门口鞋和包都还在。
上到二楼,听见浴室水声。
他重新换过一套衣服躺上床,再顺手拿过平板看最近新闻。
热搜词条#贺初曦酒吧#已不见,但明薇热搜下关于俩人的讨论不止,他看了几眼,大致明白什么。
《初八》这部电影是天宇投资,方导一直想让他来演,他还没答应,但公司已经拿他当由头宣传。
他平时不太管这些事,也明白大家都要挣钱,所以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些天方导给他发来几个女主选角的试镜,让他定一个,他没插手。
陈敬洲继续划拉几下,在女人洗完出门后放下平板。
他抬起眼,一袭水雾中,被热气蒸出绯色的脸红润鲜艳,浴巾在胸前叠成松散褶皱,锁骨处浅浅水洼露出,随呼吸荡漾微光。
贺初曦擦着头发,自然问:“吹风机呢?”
“衣帽间。”
等她吹好头发出来卧室内主灯关了,床上男人半靠着床,目光灼灼望来。
带着侵略性·欲望,瞳孔收缩成两个深不见底的孔洞,所有光线似乎都被吸进去碾碎。
贺初曦下意识呼吸一滞。
陈敬洲床事风格如同他这个人,平静外表下暗流涌动,黑暗里他所有不羁统统展现,热烈、激情,释放一切。
女人抿抿唇,走过去。
刚一靠近就被扯落跌倒在床,他覆身而来,亲吻落下。
。。。。。。
月影清浅,暗昧旖旎的房间内,女人趴在男人肩头,姿态慵懒,指尖从他锋利的眉骨滑到高挺鼻梁。
贺初曦见过许多优秀男性,爸爸和贺星沉已是人中龙凤,更别提进入娱乐圈后认识的数不尽男明星,可她依然为眼前这张脸折服,这双玲珑剔透的眼眸充满欲望时没人能招架住。
不论其他,和他发生关系她有得赚。
纤细手指最终停在红润唇边,贺初曦声线低哑:“陈敬洲,我不清纯吗?”
男人低低笑起,想起方才,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