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沈微跟她在一起不图房子不图财,骗吧。
见许繁音连个眼神都吝于给自己,朱淮宁胸口比扎了一箭还痛,出了门,连一直挺着的腰都弯下去了。
赵翁牵着马车守在菽园外,见自家主子脸色铁青的出来,心下咯噔一下,直等那位上了车,离开菽园,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主子,没事吧?”
“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朱淮宁冷冷斜他一眼,一手按着腕上袖箭,轻描淡写地道:“我把沈微打伤了。”
什么?
赵翁正在沏茶,晴天霹雳的一句惊得把手里茶盏都打翻了,朱淮宁被热水溅到,不耐烦地拂了拂衣摆:“你慌什么,他又没死。“还引得许繁音关怀备至。
伤了沈大人已够太妃责罚了,死了还得了?赵翁真是怕了这个主子喜怒无常的脾性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劝,岂料朱淮宁开口道:“你稍后让人送些好药过去,就说……是我行事冲动伤了老师,特此赔罪。你亲自去,不要让母亲知晓。”
这话说得极为勉强且有一股打碎牙和血吞的切齿,这位主儿从来都是无法无天宁愿挨打也不肯认错,此番做小伏低,只怕还是为的二少夫人。
想想也是是了,连抓周宴上老王爷送的金锁和玉印也给拿去做首饰,会与沈大人争风吃醋一点都不稀奇。
赵翁暗暗叹气,将巴掌大小的锦盒拿出:“这是主子吩咐小人去锦绣坊打的簪子。”
朱淮宁将那纯金制成的发簪举到眼前,端详片刻又放回去:“俗气,她跟个狐狸似的,怎么会喜欢牡丹这么俗气的花式,叫他们重新做,明日开宴前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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菽园。许繁音焦急看向书房窗外:“朝安怎的还不来?”
身前的沈微咳嗽起来,她急忙轻拍他的背帮忙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沈微却问:“许小姐来见他?”
这是一道致命题,许繁音表情痛苦一瞬,干咳道:“当然不是,我见他干嘛,吃太饱散步来着,不小心走到书房外面的,呵呵。”
笑得好心虚啊,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她只是怕朱淮宁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激怒沈微一命呜呼而已,她不想和离前出任何岔子影响她走人。
如她所料,果然两人相处一点都不和平。
方才她一番电视剧里拎不清的男主操作也确实有点借题发挥,属实是这个朱淮宁太难缠了。
“朝安怎么还不来啊?”许繁音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沈微没有多问,顺她的话道:“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蹭破点皮而已没什么要紧的,朱淮宁已经走了,许小姐安心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