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医赶到后,府医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枝枝拉住肖太医的衣袖,恳求道:“太医,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
“我定竭力而为。”
治疗过程中,沈枝枝因为气血耗尽,昏死过去。
卧房内脚步声不停,热水送进去一盆又一盆。
过了许久,肖太医才出来。
卫昭容立刻问:“肖太医,沈氏的孩子能保住?”
肖太医擦着手回:“暂时保住了,但二夫人流血过多,胎相很不稳,我用艾灸在关元、气海等穴位,助二夫人温经安胎,再配合加味圣愈汤,每日服用。”
“这期间,二夫人必须完全卧床静养,等明日我再来复诊。”
“辛苦肖太医了,齐嬷嬷带肖太医去偏厅休息,好生招待。”
齐嬷嬷带着肖太医离开,卫昭容和谢婉柔走进卧房。
沈枝枝已经昏睡,可她的手还死死护着肚子。
谢婉柔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给沈枝枝擦额间的冷汗。
曾经她也如沈枝枝这般躺在床上,大夫走后,除了小蝶,身边无一人服侍。
没人理会她失去孩子的痛苦,整日整夜以泪洗面,度过了一个个难熬的日夜。
“枝枝,肖太医说你的孩子暂时保住了,你且放心,好好养身体。”
谢婉柔的话,沈枝枝似乎听见了,痛苦的面色有片刻缓解,整个人彻底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在宫里上值的谢昇收到消息后,立刻告假赶回曲阳院。
“枝枝,枝枝……”
他慌里慌张地越过卫昭容和谢婉柔,趴在沈枝枝床边。
“枝枝,我回来了,别怕。”
谢昇回来,二房的主心骨有了。
卫昭容让齐嬷嬷留下,帮忙照看二房,自己则带着谢婉柔离开。
回到安和院,卫昭容召见管家。
“沈氏是如何摔倒的?”
管家回:“二夫人和沈公子单独在胡同巷子里说话,等下人们听到动静时,巷子里只剩二夫人,没有看见沈公子。”
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沈天赐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