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正在与祭酒说话。
“等过了花朝节,咱们的比试就开始了,董老,您看中的学生,果然不一般。”
祭酒十天里一直在仔细观察游学生,发现他们个个资质上佳,即便不是全能,总有某一科异常突出。
反观国子监,监生资质良莠不齐。
当然,国子监不缺人才,对于比试,祭酒很有自信。
“祭酒大人谬赞,他们一群野孩子,怎敢与国子监的监生相比。让他们参加比试,也是为了开拓眼界。”
两个人互相谦虚了一番,才离开讲堂。
半路中,谢昱说:
“三哥,我去一下茅厕。”
“嗯,快去快回。”
谢昱一路小跑,速速如厕,怕耽误大家时间,他闷着头往外走。
不成想眼前突然出现一人,谢昱一头撞了上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谢昱道完歉抬头,才发现对方是十皇子。
“殿下,”谢昱后退一步行礼:“冲撞了殿下,还请恕罪。”
“无妨。你要走了吗。”赵景珩问。
“嗯,游学结束,今日便回家了。”
提起回家,谢昱一脸兴奋。
明德侯府是他的家,家里有母亲,大姐,还有大嫂,十日不见,想她们了。
“他们对你好吗?”
“嗯,很好。母亲收我为义子,送我去董先生那里读书,大姐给我挑衣服,做好吃的。大嫂也很好,她虽然话不多,但是给兰院送了好多东西。”
说起她们的好,谢昱如数家珍。
每件事回忆起来,都甜滋滋的。
“你被收为义子之前,可有人欺负?”
赵景珩的话,打断了谢昱美好的回忆。
他眸子里的光散去不少,兴奋上扬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有三哥护着,没人敢欺负我。”
谢昱比谁都清楚,那时候的谢澜自身难保,没有能力保护他。
可谢澜走出泥潭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他从侯府后院拉出来。
从书童到伴读,再到侯府义子,没有谢澜便没有谢昱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