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看了她一眼,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在母亲那儿不讨喜。
“我确实不知,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谢婉柔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信都写完了,谢婉宜还没走。
“大姐,你忙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吧。”
谢婉宜难得对一件事这般上心,看样子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不会走。
谢婉柔不太会拒绝人,拒绝了一次,第二次便妥协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二弟与侯府离心,想分家也是情理之中,个中缘由比较复杂,起因是因为账本问题。”
“账本?”谢婉宜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下人口中隐隐得知,什么一千三百两。
提到账本,她联想到,大概有人贪污了公中财产,共计一千三百两。
“我知道了,是不是二嫂账本作假,贪污了侯府的财产。”谢婉宜声音很大。
谢婉柔皱眉:“小声点,人多嘴杂,谨言慎行。”
“呵,大姐,别拿教条主义约束我,我愿意大声就大声,愿意小声就小声,犯错的是二嫂,又不是我,你不怪她,倒管起我来了。”
谢婉柔的眉头一直没松过。
“婉宜,我没管你,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我无关,我要休息了。”
赶客之意很明显。
“走就走,谁稀罕来。”
谢婉宜如一阵风,来得快走得也快。
谢婉柔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谢婉宜这个性子,将来要吃大亏。
可转念一想,算了,渡人不如渡己,她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又有什么资格来指正别人呢。
等墨水干透后,谢婉柔把信装进信封。
“小蝶,把这封信送到国子监。”
二房分家是大事,谢澜人不在侯府,可他应该有知情权。
信中谢婉柔没有说详细的原因,只是告知他和谢昱分家事宜,又宽慰道,有母亲在,无需过多担心。
谢澜如今再也不是庶子身份,身为嫡子,二房分家时他理应在场。
但国子监不是旁的地方,不可随意进出。
更何况,能进国子监学习,机会难得,他不应该为此分心。
国子监,
刚放学的谢澜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来自卫昭容,信中让他多留心十皇子赵景珩,必要时,可与他攀附关系。
这封信若是让京城其他贵族看到,定然会觉得诧异。
十皇子,是皇权争夺竞争中的边缘人物。
哪怕九皇子登基,也不可能轮到十皇子。
巴结十皇子有什么用,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巴结三皇子宠爱的侍妾,侍妾的面子,都比十皇子不知道好用多少倍。
谢澜管不了这么多,母亲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无需质疑,直接听命行事。
这封信谢昱也看了,他有些怵。
“三哥,十皇子看上去很冷淡,很不好接触。咱们来了两天,他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