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明媚动人。
“哟,大姐,小妹,发生了什么喜事,瞧把你俩高兴的。”
窦书心捂着嘴笑,谢婉柔更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谢川从来没见谢婉柔开心成这样。
他越发好奇了:“大姐,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快告诉我呀。”
谢川要不是后腰疼,这会儿指定坐不住,早跑到谢婉柔面前缠着她了。
谢婉柔怕他伤口疼,不敢再逗他。
“咱明德侯府的大喜事,皇上要封母亲为一等诰命夫人,圣旨明日就到。”
谢川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消息是江月临带来的。
新帝登基,封赏百官,长公主,江月临,卫昭容,南阳将军,作为扶持赵景珩上位的首要功臣,自然要大赏特赏。
卫昭容被皇帝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谢川震惊地张大嘴:“那……我……岂不是要子凭母贵了?”
子凭母贵?
这个说法倒是新奇,在场几人被谢川逗得笑出声。
窦书遥捂着肚子咯咯笑,腰都笑酸了。
谢川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问题,他继续说道:
“母亲可真厉害,四十多的年纪,还能拼出一品诰命的头衔,相较而言,我这个做儿子的太逊了。”
窦书遥立刻纠正他:
“夫君不可妄自菲薄,每个人存在世上的意义不一样。”
谢婉柔跟着说:“是啊,小川。你想想,若是没有你,我和书心可能早就被刺客杀了,你不但是我弟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用跟别人比,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谢川被她们这么一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他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我的箭术太差,不如四弟精准,待我伤好之后,我也请个射箭师父,好好学一学。然后找个机会,跟四弟切磋切磋。”
窦书遥轻轻拍了他一下:“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养好伤再说。”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第二天,
明德府门外一阵急促而规整的马蹄声,中门被层层叩响,管家一路疾跑进来,声音因激动而变了调:“老夫人!宫……宫里来人了,是传旨的仪仗!”
卫昭容不急不缓,沉声吩咐:“开中门,设香案,阖府跪迎!”
侯府正厅前的庭院早已布置妥当。
黑檀香案上香烟袅袅,以卫昭容为首,侯府主子、有头脸的仆妇管家,身着最隆重的服饰,依着辈分爵位黑压压跪了一地。
人人屏息凝神,空气中落针可闻。
身着绛红色宫廷的总管太监见喜,一脸笑容,他手持一卷明黄缂丝卷轴,缓步而入。
“明德侯府卫昭容,接旨!”
卫昭容跪下俯首:
“臣妇接旨!”
见喜展开卷轴,沙哑的声音响彻庭院: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明德侯府老夫人卫昭容明于大义,洞悉机微,内稳侯府,若磐石之固,俾忠良无后顾之忧;外联勋势,如臂指之使,助朕躬定鼎之功,兹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赐诰命冠服。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