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给谢婉宜擦眼泪,他对窦书遥苛刻,可对自己小妹,那也是宠着的。
无论如何,母亲下这么重的手属实不该。
卫昭容看着这对卧龙凤雏,只想翻白眼。
一个个的,就知道添乱。
“川儿,这几日,你可有每日服药?”
卫昭容既然到了东院,该问的还是得问。
“回母亲,儿子每日按时服用,一顿都没少。”
有窦书遥盯着,卫昭容很放心。
“婉宜,上次我见了宫里的嬷嬷,她说给你们布置了功课,作诗十首,花鸟图刺绣一幅,这些你可都完成了?”
谢婉宜刚在别院玩了几天,早把嬷嬷的话丢到了脑后,功课一样没做。
“母亲,我脸疼,怕是没办法完成嬷嬷的功课了。”谢婉宜抽噎着回。
卫昭容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像是在认真考虑她的话。
过了会儿,卫昭容说:“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就别去嬷嬷那里学习了,还能省点银子,剩下的银子充公,平摊到各房每日份例中去。”
“不行!”谢婉宜眼泪还挂在下巴上,想都没想,立刻拒绝。
拥有先机
“容不得你拒绝,谢婉宜,这世间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你要享受侯府千金的利益,那就必须忍受枯燥烦闷的宫廷礼仪教学,不然到了外面,别说你是我明德侯府的小姐。”
卫昭容严厉的教训,让谢婉宜愣在原地半晌,连哭都忘了。
母亲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是想赶自己出侯府吗?
就因为她没有做嬷嬷留下的功课,就如此狠心!
“母亲,您这话严重了,婉宜她只是贪玩,功课肯定会做的。”
谢川推了推谢婉宜:“是不是啊婉宜,你赶紧跟母亲道个歉,跟她保证好好完成功课。”
谢川一向不吃嘴上的亏,当面认个错没什么大不了,可谢婉宜偏偏不愿意。
整个侯府,她年纪最小,府内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哄着她玩。
她怎么会因为母亲的一次重话,轻易就妥协呢。
看来二嫂说的没错,母亲就是偏心。凭什么母亲偏心了,自己还要听她的话。
她谢婉宜从来不是能屈能伸的主儿。
“我就不学,我就不学,有本事就把我赶出府,大不了我去外祖府上住。”
谢婉宜大声吼出来,然后抹着泪快速跑出了东院。
她的贴身丫鬟慌不择路地跟着跑了出去,因过于匆忙差点被门槛绊倒。
谢婉宜脾气骄纵,在她身边伺候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则受责罚,丫鬟半点不敢怠慢。
“婉宜,婉宜……”
谢川喊了两声,被卫昭容一瞪,又闭上了嘴。
“川儿,你禁足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