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不明白:“证据?”
“你怎么证明谢昇事先不知道?又怎么证明谢昇没有联合外人,谋害柔儿?”
合谋害谢婉柔的大帽子扣下来,沈枝枝直接吓瘫在地上。
“母亲,夫君万万不会做出这等事,您可不要错怪于他啊。”
沈枝枝声泪俱下,哭得楚楚可怜。
上一世,卫昭容被她的假模假样骗得团团转,偏心二房偏到没底线。
如今卫昭容孙早练就了火眼。
沈枝枝心里的小算盘,打到她眼前来,跟明牌没两样。
“别哭了!”卫昭容冷斥道。
沈枝枝吓得赶紧闭上嘴,脸颊上还挂着两颗豆大的泪珠。
“来人,去把那天传信的小厮叫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谢昇做的事,卫昭容全都记着。
这几天忙于给雷烈山定罪,暂时把他放在了一旁,这会儿腾出手来了,该收拾二房了。
“母亲。”沈枝枝惶惶开口。
“嗯。”
“夫君知道那小厮办了错事,当晚把他打了一顿,将他赶出了侯府。”
卫昭容沉下脸色,谢昇这般迫不及待,恰恰证明心中有鬼。
“赶去哪儿了?”
“儿媳不知。”
后面无论卫昭容问什么,沈枝枝一概装死回不知。
“行,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谢昇放班回来再说。不过沈氏,二房犯下如此大错,你也有责任,现在你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母亲,母亲,祠堂阴暗潮湿,我身子骨弱,跪下去怕是要生病啊。况且最近……”
沈枝枝摸了摸肚子,“夫君与我正准备要个孩子,万一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这一跪,影响到胎儿怎么办?”
“凉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卫昭容不耐烦地打断她:“齐嬷嬷派人看着她,跪姿一定要标准,腰不能塌,肩不能斜,若有松懈,以戒尺敲打。”
“是,老夫人。二夫人,走吧。”
齐嬷嬷一把抓起瘫在地上的沈枝枝,让两个丫鬟架着她的双臂往祠堂走去。
“母亲,母亲,您为何如此针对二房,我们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啊,母亲,您为何如此偏心。”
卫昭容根本没再看她第二眼,直接转身走人。
沈枝枝的品性,没人比她更了解。
撺掇谢昇争爵位,挑拨谢婉宜与窦书遥的关系,欺压谢澜,漠视谢婉柔……
哪儿哪儿都有她。
当然还有——侯府账目。
要维持偌大的侯府开支,账目为重中之重。
谢昇强行分家后,带走了侯府的账房先生和大半账本,导致侯府的账目成了一摊烂账,卫昭容到死都不知道谢昇到底在账目上了动了多少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