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夫人。”拾一乖巧地道谢。
窦书遥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眼底全是温柔。
她没有弟弟,只有妹妹,谢澜和拾一,在她眼里就是两个可爱又听话的弟弟。
裁缝量完尺寸,窦书遥没有多留,带着人走了,前院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处理。
窦书遥忙得脚不沾地,沈枝枝却闲得长出蘑菇了。
她在曲阳院待了几天,实在待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到瑞祥院。
“大嫂,近些日子我身体总是容易乏,上次肖太医给你开的药方子给我看看,我也拿回去煎几副药喝喝。”
窦书遥放下手中的单子,笑着说:“弟妹,药方这种东西不可乱用,每个人症状不同,还是对症下药的好,要不让府医给你看看。”
“大嫂说的是,我找府医看看吧。”沈枝枝装作不在意地一瞥:“大嫂手上是不是宾客邀请单?咱们府上有何事,需要宴请宾客?”
“三爷的生辰马上到了,母亲要举办生辰宴。”
沈枝枝脸色陡然一变:“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哦?弟妹不知道,母亲没告诉你吗?”窦书遥故意问。
“没有。”
沈枝枝绞着手帕,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亲要办生辰宴,这么大的事为何不通知自己。以往府中的事,都是她帮忙的。
“大嫂,容我问一句,三弟的生辰宴,母亲交给你办了?”
危机感
“没有,母亲只是让我帮忙。”窦书遥回。
沈枝枝气得牙痒痒,说好听点是帮忙,实际就是交于窦书遥打理。
明明母亲之前,都是指定自己的。
危机感在沈枝枝心头升起。
“弟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窦书遥似笑非笑看着她,赶人的意味明显。
风水轮流转,曾经窦书遥厚着脸皮去曲阳院时,沈枝枝也是这么回她的。
“你忙……我先走了。”
沈枝枝面色讪讪,灰头土脸的回了曲阳院。
晚上谢昇回到家,一脸疑惑地问:“府里怎么这般忙碌。”
沈枝枝挎着张脸,颇有怨气地说道:“母亲要给谢澜办生辰宴。”
谢昇拧起眉:“母亲真是老糊涂了,对自己亲生儿子刻薄无情,对一个庶子这般上心。谢澜吃我侯府的用我侯府的,还要给他办生辰宴。人心难测,万一他将来是头白眼狼呢。”
沈枝枝对谢昇的话心不在焉,她心里压着其他事。
“夫君,这次母亲没让我帮忙。”
“这不正好,为谢澜的生辰宴忙前忙后,心里膈应得慌。”
“夫君——”沈枝枝焦急地提醒道:“你知道协助当家主母操持府中大事,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掌家权未来的归属。
谢昇这时候咂摸出味来了:“母亲交给谁办了?”
“窦书遥。”
谢昇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母亲不会真想让大哥继承爵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