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把六安带回了凤府,六安想着怎么向大人请罪,他对不起大人。
六安坐在凤之白的院子门口,抱着双膝下巴搁在上面,“孤月,怎么办?我真不是有意睡薛姑娘的!”
“我不知道茶水有问题。”
“我真该死!”六安突然坐直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那巴掌印顿时印在了脸颊上。
孤月垂眸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主子有意撮合他们,虽是被人算计,也算成了一桩美事。
可是,到底是谁出此下策?
袁夏把薛荣荣送回薛府后,薛荣荣将自己关在屋内泡在浴桶里,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心里是喜欢六安的,觉得他老实,本分,会攒银子,也不乱花银子,可是自己也只能心里暗自喜欢。
他虽是司座的随从,可司座赐了姓氏,他便不再是普通的随从。
是以,她哪敢有其他想法?
薛荣荣心里憋着火,小拳头砸在水里,水花四溅湿了双眼,没想到回到京都又被人算计失了清白,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得!
夜晚,暗卫传来消息,那绣坊的侍女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翌日,关于薛荣荣与凤府侍卫在绣坊苟且的传言满天飞。
“听说那侍卫可是从小就跟在凤阎王身边的人。”
“啧啧啧,那护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懂个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那薛荣荣被那位弃了,可是一般人也不敢轻易睡啊,老子倒是佩服那侍卫,有种!”
六安再也没出过凤府,薛荣荣从那日后也未出过薛府。
比起煜王正式册封太子,凤之白被人绿了的事更加让百姓津津乐谈。
安王心里小舒坦了一回,暗地里与凤之白交锋多次,这回终于让凤之白颜面扫地,费尽心机保护的女人被手下睡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此事做的隐晦,这个哑巴亏凤之白是吃定了。
凤之白久不表态,有人说他是缩头乌龟,也有猜测估计凤之白其实是个阉人,否则位高权重怎得连个通房的侍妾都没有?
这个言论,出其不意的居然让众人认同,不然为何皇上只重用凤阎王?
谣言越传越离谱,众人伸着脖子等吃瓜,奈何没传出一点风声。
他们不知被人‘戴’了绿帽的凤之白,此时压根不在京都。
凤之白收到消息后,加之平时就冷着一张脸,实在瞧不出喜怒,但跟在身边的人全部小心翼翼,办事不敢出半点岔子,就怕触霉头惹祸上身。
听风也老老实实,压根不敢提六安,虽然他们三个感觉主子在撮合六安与薛荣荣,但主子并未明确表态,说到底也是他们瞎猜测而已。
十日后,凤之白在小镇上与观雨等人会合前往皇陵,趁着夜色将一具尸骨扔进了太后的灵柩。
原本凤之白想扔一只狗进棺材的,临时又改了主意,当初老妖婆不就是想死后挤进皇陵吗?
就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棺木装着其他人的尸骨,死都不让老妖婆如愿!
离开皇陵回京都路上,收到赤羽关的飞鸽传书:一月前彭燕将军练兵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欲请旨回京都安享晚年。